前世,骆千帆为了跟邬有礼修复关系,没少了解他。偏偏邬有礼这个人,你越是软弱,他越是欺负你,这一世必须要换种方式打交道。
邬有礼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不安的表情。
“……嗯……在呢。”
骆千帆点头:“还是当老师好,可以连带着教自己的孩子,我记得你女儿今年该上6年级了吧?”
邬有礼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是……是的。”
骆千帆笑得意味深长:“小姑娘真可爱,胖胖乎乎的。只不过实验学校那边交通混乱,车来车往的容易出事。”
“你……”邬有礼腾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刚要发飙,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行,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骆千帆是什么背景,于是强挤出尴尬的笑容缓和了语气:“没想到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
说着,邬有礼还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茶杯,又取出一盒新茶叶,泡上一杯水放在骆千帆面前的茶几上,低声说道:
“兄弟啊,其实昨晚的事情是个误会,我真不知道胡菲菲和你们的关系这么近,我和她也真的只是同事而已……”
“昨晚什么事,我不记得了邬主任。”
骆千帆端起那杯茶,吹了吹茶叶装糊涂,“我只是你手下一个兵,以后也只想踏踏实实工作,最好分个好条口,比如公安局、工商局什么的。成人的世界嘛,合作取利最重要,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一定对他好……”
“年纪轻轻,看得通透。”邬有礼违心地竖起大拇指,同时也在细细琢磨着骆千帆的潜台词。
“谁对我好,我一定对他好”,下一句一定是,“谁对我不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邬主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去会议室等您来给我们作指示。”
邬主任笑着点头:“好好好。茶叶你拿去喝,是一个大领导从杭城带给我的,很好的茶叶。”
邬有礼把刚开封的那盒茶叶硬塞给骆千帆,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新的玻璃杯,“还有这个杯子,朋友送的,我用不着,也送给你了。”
骆千帆也不客气,收下了。
看着骆千帆离开办公室,邬有礼如释重负地坐下来。抽了张纸擦汗:“这孙子到底哪里来的活祖宗?”
……
胡菲菲正神色不安地站在社会新闻部的大门口,一见骆千帆走出邬有礼的办公室,急忙冲他招手:“过来。”
骆千帆一路跟着她来到办公室东南角的座位旁,胡菲菲特意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给骆千帆坐。这样两个人坐下来说话的时候,外面只能看到挡板,看不到他们。
胡菲菲长身四下望望,确认办公室里没有竖起偷听的耳朵,这才低声问道:“乌贼对你说了什么?”
骆千帆把手里的茶叶和茶杯摇了摇:“他送了一个杯子给我,还有这盒茶叶,说是一个大领导送给他的。”
“然后呢?”
“然后没了。”
“怎么可能呢,你打了他,他还送你茶杯茶叶,咋那么贱?”
“人各有志嘛。”
“我……不对,你们一定还说了其他事。”胡菲菲不信邬有礼把骆千帆叫进办公纸只送了他一盒茶叶,按照邬有礼的人品,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信不信由你,走了。”
“等等。”胡菲菲再次叫住骆千帆,“乌贼这个人阴险得很,脸上哈哈笑,背后藏着刀,他说的话你连标点符号否不能信的。”虽然胡菲菲不知道邬有礼和骆千帆之间说了什么,总归不放心。
骆千帆问:“怎么才能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可以试探试探。”胡菲菲想了想,指着正前方第一排的那张桌子说:“那台电脑是坏的,每十分钟蓝屏一次,如果乌贼给你穿小鞋,他有可能故意让你坐到那里。”
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上一世的记忆。
上辈子邬有礼就让骆千帆坐在了那个位子上,10分钟蓝屏一次的电脑开启了骆千帆悲催的记者生涯。
不过,现在的骆千帆一点都不担心重复那样的情况,不过说出来却是另一套词:“他真要给我穿小鞋的话你得养我,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他盯上的。”
骆千帆大喇喇地扬长而去,留下胡菲菲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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