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又在哪里瞎嚎啥呢,都啥时候了,还不把牛撵出去?”
老娘的呼唤永远是那么亲切。
“知道了!”
郑寅从房顶跳了下来,喊道:“大黄,擎苍,走,吃饭去了。”
“这死孩子,畜生还能听懂你说话,赶紧拿鞭子去。”
郑寅笑了笑,说道:“娘,畜生咋了,咱家大黄通人性,你看看,这不出来了。”
“就你话多,赶紧的,时间不早了。”
郑寅领着一大一小两头牛出了院子就上了后山。
“我左牵黄又擎苍,一来一回奔小康”。
郑寅摇晃着手里的鞭子,懒洋洋的躺在一个槐树上,嘴里叼着一片树叶。
躺在树上唱着歌,从怀里拿出昨晚偷偷藏的鸡腿。
“哇!好肥的鸡啊!”
“小虎!”
郑寅转过头张着大嘴看了看喊话的人,原来是青雀妹妹。
这妮子是村里老中医唯一的传人,为什么是唯一呢?
因为老头实在找不着传人,前几年还想拉郑寅入伙。
郑寅当时一口拒绝: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郑寅估计老头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面相,要不就是自己出生的那天,老头没有夜观天象。
没有发自己异于常人,乃是天外来客。
老头今年都六十多了,找不到衣钵传人,只好向自家人下手了。
郑寅看了下青雀姑娘一眼,好好的闺女不在家中绣花带娃,确出来抛头露面的,看看这小脸,都晒黑了。
“听婶子说你昨晚闹肚子,我特意给你配的药。”
小黑妞的轻功确实了得,蹦蹦跳跳来到大黄跟前,仰着头,一脸关切。
老黄牛头不抬眼不睁的吃着嫩草,显然对着黑娃熟识的紧,没有一点防备之心。
郑寅却得小心提防。
几年前,这丫头差点要了郑寅的小命。
明明是个感冒发烧的小病,就是不吃药不打针,最多七天就好的病,差点没让她给治死。
要不是郑寅吉人自有天相,也多亏老中医及时采药回来,郑寅就得又一次归西。
自打这件事情以后,这妮子不但没有痛改前非,还总想着让郑寅再生一次病,她好一雪前耻。
郑寅知道以后,心里感慨万分:最毒妇人心,其心可诛啊!
自打这事情以后,郑寅都是绕着她走。
要说在这世上郑寅最怕之人,青雀姑娘当属第二。
第一的名头,当然是归老娘。
郑寅板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
这丫头瞪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叫我小哥哥。”
“噗嗤!”
郑寅心头大怒。
“臭丫头,居然还笑我,我这暴脾气,我还就不信了,吃我一击七星连环夺命飞镖。”
暗器“嗖”的一下就打了出去。
这青雀姑娘不愧是上山能采药,下水能摸鱼,回家还挑水的武林高手,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就接下了郑寅的独门暗器。
“哎!我的鸡腿!”
当郑寅发现时,这妮子一脸笑嘻嘻的望着他,好不开心。
郑寅一招燕子三抄水,转身从树上跳了下来,却更不开心了,明明几日不见,这妮子却长的越发高挑了。
郑寅仰起头才能看见人家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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