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元发生的事,林纾不知道,和季瑜亭挂了电话,想到两人刚才说的话。
“小纾,现在帝都这边的证据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只要找到那本笔记本,张月的自杀就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这个关口,谁也解释不了温亦桉的清白,就像四年前一样,他只能自己挺过来。”
林纾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晚,心里的冷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么冷的天,温亦桉到底去哪了啊。
……
拳击馆。
温亦桉红着眼睛到拳击馆的时候,老刘已经准备锁门了。
少年浑身冰寒带着浓浓绝望的样子吓到了老刘。
他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温亦桉。
那个浑身戾气的温亦桉。
“你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浑身冰凉!”
老刘抱着两个大被子裹住了温亦桉的身体,可是他的额头滚烫。
老刘又拿了一堆药,倒进碗里给温亦桉冲了满满一碗。
“快喝,想死啊,你这个臭小子。”
温亦桉颤抖着手,一股脑喝完了。
老刘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吧。”
温亦桉眼神恍惚,他浑身僵硬的看着虚空的一角。
老刘也没逼他,走到里面拿出一瓶二锅头,又拿出中午的剩菜热了热。
“行了,死也死不了,吃饭,喝两口酒,啥事都没有。”
温亦桉牵了牵裂开的嘴角,“你想让我死吗?刚喂我吃完药。”
“哟,还有意识那就说明没事。”
“……”
“行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温亦桉低垂下头,拳击馆里四处漏风,老刘打开了空调,也没有一点改善。
他暗骂了两句,“日。破空调。”
“破还不换?”
“换个屁,我有钱换吗?”
“不换的话,它已经坏了,就像我牙疼,不挖出来,每一次都疼。”
老刘身子一僵,他拍着空调的手僵在半空中。
“老刘……”
“恩……”
“那个事被重新挖了出来。”
“……”
……
帝都。
季瑜亭跟林纾挂了电话,愁的一劲叹气,薛峰站在路边抽烟,看到他那样子,打了他一下头,“叹什么气,一叹穷三年。”
季瑜亭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薛峰,你有病吧。”
“怎么?”
“艹,疼死老子了。”
“哦。我就用了三成力。”
“……”
“叹什么气,来了。”
薛峰扔了烟头,季瑜亭看了一眼旧单元楼里出来的少年,他瘦瘦的,戴着一个眼镜,看到季瑜亭盯着他看,他只是微微点点头。
“怎么样?”
男孩微微摇摇头,“我都找过了,没有你说的笔记本,应该是被他扔了,家里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藏东西了,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薛峰皱眉,最后一点希望都毁掉了。
季瑜亭定定的看着他,许是感受到季瑜亭的目光,男孩一笑,“你是薛警官的朋友吧,我叫李一凡,是你们查的……嫌疑人的继子。”
季瑜亭眼眸微闪,伸过手,“你好。”
李一凡一愣,握住了季瑜亭举在半空中的手掌。
两秒钟,两人同时松开了手掌,“既然查不到那个笔记本,你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薛峰蹙眉,所有的一切只是他们合理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当年张月是经受长期家暴才选择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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