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舒这次看了他一眼,但没说话,也没有解释。
她当然记得。
这样的锁子甲,是父亲专程找了能工巧匠来,耗费很长时间定制的。她和兄长从兄都有,专程是为了最重要的那场北征。
仗打完了之后兄长将这副锁子甲放在了望蔡,笑言望蔡是他穿了锁子甲得了军功才受封的,都是他的荣耀,放在这里也算相得益彰。
陆怀舒边笑边听,之后同兄长说她就不这么想。
这么好的锁子甲她就要一直穿着,到时候仍旧上战场。
现下想来她还不如和兄长一样呢,起码不会遗失。
不过兄长都留下来做纪念了,她也将那时候用的长枪顺手放在了康乐。当时鬼迷心窍,后来也就将错就错了。
如果也能找到的话,就很好。
“你应该没有亲眼见过的吧,怎么确定自己没有找错?”裴瑜没话找话。
陆怀舒没忍住,手指点点桌面:“裴郎君,我一直觉得你脑子许是不够用,原来不仅仅是脑子,眼睛也是。”
她手中这一间的锁子甲的精细程度本就非寻常锁子甲可比。
普通锁子甲就不是一般士兵用得起的,更不要说她手中这件是父亲用了很多年准备的。这眼睛是要有多不好才能看不出来?
如果修整好了,就是现在的大魏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有。
更不要说边上还有一处写着明确的他兄长的名字。
是一个青字。
不是字而是名,这本身就说明了盔甲是长辈所赠,裴瑜是眼睛瞎了没看见吗?
“外头怎么样了?”陆怀舒一点点的拆着锁子甲,边拆边问。
“什么怎么样了?”裴瑜下意识的温婉就知道坏了。陆怀舒只怕是又要嘲讽他,赶在陆怀舒说话之前找补:“能怎么样,平昌郡公盯着呢。”
陆怀舒果然咽下了没出口的话:“你今天怎么回事,难得你居然还会和平昌郡公闹脾气?”
裴瑜冷笑:“我要是不把态度摆的严肃些,明日你起来就能听见谣言满军营都是,你信不信?”
“什么谣言?”陆怀舒确实不知道。
“你叫他来问我,”裴瑜冷笑:“他会怎么想你难道没有猜到?”
让平昌郡公去问裴瑜?问裴瑜什么?陆怀舒不记得有什么事情是她特意告诉了裴瑜而没有告诉平昌郡公的。
“他能问你什么?你何必将事情都推到我头上,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才是吧?”
裴瑜被陆怀舒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倒仰。
陆怀舒看他半天不说话,果然是气着了,才仔细的想了想自己之前说了什么,而后瞠目结舌:“他真的跑去问你,我为什么会对望蔡县瞩目了?”
裴瑜咬牙,一句话都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不然呢。”
陆怀舒坏了一天的心情难得的好了些:“真是难得,他居然会觉得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平时眼睛是长到哪里去了。”
“哼。”裴瑜哼笑:“真该让他看看你私底下都是怎么对我的,看他还会不会误会了。”
“好主意,那下次可以给他听墙角。”陆怀舒想了想,觉得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然前提是平昌郡公真的这么以为不说还不听解释,裴瑜说了他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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