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之一年前在集团年度业绩总分析会上,突然晕倒,心脏骤停,当时薛瑞正好在他身边,黄金四分钟内抢救成功。从此以后,薛瑞差不多与陆隐之形影不离。
薛瑞发火没人敢劝。大家已经习惯了,之前他是个孤傲内向的青年才俊,一天下来不一定说一句话,可跟了陆隐之还不到两年,就变成了脾气暴躁,嘴碎唠叨的大叔。
陆隐之也不理他,身体动了动。
白雁随会意,将他扶起来。
“呵,都说赶着去投胎,你是真赶去投胎!”薛瑞继续吼着。
见蒋鑫盯着自己,眼中意味不明。薛瑞闭了闭眼,“你看着我干什么,还不给他喂药?”
蒋鑫在护理圈很有名,年龄不大,技艺不错,懂医学,会养生,平时陆隐之的饮食大多数都是听他的建议。
没跟陆隐之之前,蒋鑫觉得他高不可攀,触不可及,如云中月,清冷孤傲。跟了他之后发现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反而薛瑞让蒋鑫恐惧,不说话的时候毫无存在感,说话的时候方圆一公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知道陆隐之没事了,薛瑞握着拳头往后车走去。
白雁随喊了一声,“老薛,手包一下吧!”
“包个屁!”薛瑞上了后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蒋鑫给陆隐之复查了一遍,轻轻按了按他的胸口,“先生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陆隐之取下手腕上的检测仪,自嘲:“年龄一大,真是越来越没用。”
蒋鑫惊魂未定,到现在还提着一颗心在嗓子口。
昨晚从汤泉山庄回来,薛瑞已经感觉陆隐之的身体状态不好,为此他坚决反对没有休息的情况下来香檀寺,奈何陆隐之执意而为,薛瑞最终还是妥协。本来陆隐之不希望有人跟着,可薛瑞一定要来,不仅如此还要蒋鑫带好备用的药品仪器也跟着。
蒋鑫努力稳住语气,“先生才三十岁呢,只是心脏方面的问题,来的快,去的也快,您真的要引起重视,要多休息。”
蒋鑫配合白雁随把陆隐之扶进车里,叮嘱白雁随,“白秘书,把先生这边的车窗开一半。”
说完自己去了后车。
陆隐之在车内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精神状态恢复过来,车子才慢慢下山。
他拿起手机,这才注意上面一条信息陆先生,可以等我一下吗!
时间是六点差五分。距离现在一个小时。
只看着屏幕两秒钟,陆隐之拨通了顾时涵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挂断电话,陆隐之跟后面又拨打了一个,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隐之:“”
白雁随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先生?”
“回山上!”陆隐之打起精神,“顾家那个小丫头还在山上!”
白雁随差点忘记顾时涵。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她?”
他掉转车头,车子经过后车时,薛瑞打开车窗吼道:“喂,你干什么去?喂……”
没有得到回复,他拨通白雁随电话,劈头盖脸一阵吼你是不是想死?
白雁随等他吼完说回山上接个人,你们先下去!
司机还在等薛瑞的指示,“薛医生,跟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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