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一看见皮肤黝黑的陆隐之,高兴的差点昏死过去。
为了报答一家人的救命之情,陆妈妈拿出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却被沈家人拒绝。
原本可以立即回京都,考虑到陆隐之的情绪可能不稳定,而松溪真是个治愈一切的好地方,陆爸爸让陆妈妈留在这里陪伴儿子一段时间,免得回去上学承受很大的压力。
为了更好地照顾陆隐之,陆妈妈在松溪镇租了一套别墅,把陆隐之接过去。
虽然距离很远,顾时涵每天都会给他送一个白煮蛋,哪怕她已经知道陆隐之的家境很好,真的不稀罕这个,她依旧坚持。陆隐之没有拒绝,每天会很积极的吃完,然后带她去集镇上玩,买一些她从来没吃过的零食。
那时她才知道,白煮蛋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还有用鸡蛋做成的松软蛋糕也很好吃。
陆妈妈很喜欢顾时涵,可能是因为她和女儿一样大,却经历了那么多,心生怜惜。她会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子,会教她弹钢琴……
原本每天都准时来报道的顾时涵,突然有一天没来。
又过了两天依旧没有她的身影。陆隐之终于忍不住去找她,才知道前两天顾时涵提着小水桶去摸螃蟹,就再也没有回来
糟糕的是,他还得知女孩每天给他送的鸡蛋都是她摸螃蟹换来的。她最爱吃白煮蛋,白煮蛋就这样成了陆隐之这么多年的忌讳。
后来,陆妈妈给女孩的家人在松溪买了一套房子,还存了一笔钱放在银行,便伤心的带着陆隐之回了京都。
陆妈妈一直表示,那个女孩她是真的喜欢,聪明,善良,有着她这辈子很难看见的纯正和质朴,怯弱的眼神中藏着坚毅。她还跟女孩的妈妈说,如果将来有机会,顾时涵能去京都上学,她会给她请著名的钢琴老师。
会给她找一段好姻缘
顾时涵闪着大眼睛,眼里充满遗憾,女孩死了,陆先生感觉十分内疚,心里想弥补却再也找不到人。所以才把自己当成那个女孩来补偿,自己真是走了八辈子好运,但是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
陆隐之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
他并没有拿打火机,也不敢拿,被薛瑞看见要啰嗦一天一夜,“现在明白白煮蛋是怎么回事了吧?”
顾时涵失落地说:“可我不是那个女孩。我一点都不记得你。”
他也一直认为她去了天国,为此他回京不久,请求爸爸注资香檀寺,成为它最大的股东。每年八月二十号,无论那天他在哪里,无论有多忙,都会赶去亲自去诵经,为顾时涵祈福。因为她是那天被海风带走的……
顾家晚宴,当顾时涵站在他身旁,他感受到那股熟悉的说不出的味道。
他后来让人查了,才确定沈老爷子就是当年驰骋商界的沈筠儒,沈韵是他的独女,后来牵扯刑事案件,家道没落……
陆隐之温和地摸着她的脑袋,眼里带着宠溺,“你不记得,可能是这里受了伤。”
有些事情顾时涵确实记不清楚,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自己从小被欺负,被骂野孩子。
“这只是巧合,恰巧我爱吃白煮蛋,恰巧我身上有让你过敏的气味。”
陆隐之突然伸手摸着顾时涵的脖子,“你这里出生时被烟头烫过,后来一直有个疤。”初遇顾时涵把她送到君悦酒店,顾时涵下车时,陆隐之就看见了那个很明显的疤。
顾时涵彻底愣住了,不是因为和陆隐之靠的这么近,而是因为她脖子后确实有一个疤,是不是烟头烫的她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好奇地问。
陆隐之松开手,“你失踪那天,你妈妈哭着告诉我,你可怜的命运,那烟头”
“烟头怎样?”
烟头是被孩子爸爸烫的,但他那时并不知道孩子爸爸是顾月明。
陆隐之终究没有说出烟头是怎么回事,但是顾时涵已经猜到,除了顾家的人,还有谁?
“我回京都不久,你外公和妈妈就搬家了,这些年她们没有动过我为她们存的钱,没住那套房子。然而,两年前,你外公突然分几次取出存款,卖掉那套房子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我才知道你没有死,却不知道你来了顾家。”
为什么一直没动那个钱,却在顾时涵回顾家时,把钱全部取出来。可能是沈韵身体病入膏肓,而沈老爷子没办法独自抚养顾时涵,所以他们决定把顾时涵送回顾家,而顾家肯定提出来什么条件,最后沈老爷子迫不得已动了陆隐之给他们的钱。
他们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就算是生父,顾时涵并没有得到他的半分怜爱。
顾时涵双拳紧握,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你是说,我外公把所有的钱全部给了顾月明?”
陆隐之没说话,顾家也算有钱,可那个时候的两三百万不是小数字。
“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是他害死了我妈妈,害死了外公。”顾时涵泪眼迷蒙。
陆隐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时候他也喜欢这样摸,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个不羁的男孩,很多疼爱都不愿意表现在脸上。
但是他为她打过架,狂揍过那些欺负她,抢她东西的大男孩,猛怼过那些轻视羞辱她的邻居。
经历了太多,他早就从那个张扬不羁的男孩蜕变成睿智低调的男人。
“打蛇要打七寸,打人要打脸,让别人好看的最有效办法就是活的比他好。你现在不要想别的,好好念书,多学点东西。”
顾时涵若有所思,这好像也是外公曾经跟她说过的,带着梦想活着,努力上进,只有这样才能让亲者快仇者痛。
这时敲门声响起,白雁随开门提着香气四溢的甜点,笑着说:“顾小姐,你的草莓奶茶来了。”
顾时涵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接过甜点:“谢谢白秘书。”
白雁随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眼睛都红红的,他尴尬地说:“我另外多要了一份,晚点你带回宿舍吃。”
顾时涵感动地点点头,白雁随太贴心了。
她重新坐到位置上,拿起一个甜甜圈吃起来,“原来你真的认识我,我就说我运气怎么那么好。”
可以在君悦上班,御粥坊熬了一碗粥就是两万块,他是怕她没地方去,没钱交学费吧。
陆隐之也拿起一个,他很少吃甜食,今天他想吃:“这些真与我无关,谁让你那么轻易地吃别人的牛扒,又不肯用我给你的钱,最后要留下来赚钱抵债,至于那两万块,是我母亲给的。”
顾时涵半开玩笑说:“唉,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所以才格外照顾些!”
陆隐之一口甜甜圈呛进了喉咙,咳嗦不止。
顾时涵着急拿起奶茶给他喝了一口,“我说着玩的。”
喝过以后,她才发现哪里有问题,好在陆隐之并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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