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饮几何?”女子追问。
“两斗。”晏莫离道。
“既如此,试饮之。”女子一招手。
晏莫离亦不复言,步了过去,席地而坐,望着漫天绯红,低叹一声,“也罢。对酒逢花不饮,又待何时。”
所谓和氏之璧,不饰以五彩。
微光里,晏莫离面前的这个女子,楚楚似淡墨勾勒,颦笑之间,洒然无束。
“我那嗜茶如命的师姐常说,苦茶久食羽化,苦言常听顺耳。可我好不容易下山一次,怎可自寻烦恼,你以为呢?”女子又开了一坛酒,闻了一闻,“此酒只应天上有。”
言罢,笑若清芙,“再者言,及回得山去,酒臭已除,谁人又知?”
晏莫离望向远处村郭,那里一竿酒旗飞扬。
“你这酒不过村醴,却充作琼浆,可是待客之道?”他淡淡话了一句。
女子并无丝毫愧色,“你若当作是,便是。”
“怕是天知、神知、我知,子知。”晏莫离不动声色。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不能两全。这般情形,是该抽身离去,亦或是继续扮作行客,随她入山?
“你们这些尘樊之人,就爱故弄玄虚。”女子一摆手,便欲起身。
“你?”晏莫离话刚出口,又咽了回去。
“薄酒而已,何须酬谢。”女子嫣然。
她俯身至晏莫离跟前,轻语:“莫要再跟着我了。此些酒,可都留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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