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结生的动作快如闪电,抓住了这懈怠的时机,庞大的力量完全冲压了出去,桃太郎感觉自己好像被绑在了职业棒球手的球棍上,一记满满当当的全垒打带着他脱离了地面,如同高速棒球一样真的抛飞到天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骤然坠落,道场坚硬的地板撞击背脊,他忍不住吃痛了一声,难以爬起。
“痛痛痛痛……”
悲伤的桃太郎唱起了悲歌,结生决定后面安排龙套的时候,把桃太郎作为原型写进书里,标题就叫“你知道桃太郎有多痛吗”。
“结束了吗?”
“结……结束了?”
“一击?”
“真的……只用了一刀?”
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剑道新人们适时张开了嘴巴,表现出惊讶的模样,那嘴巴大的可以放进去一颗红苹果。
这些人看了半天,还以为能看到清月结生被狠揍一顿的画面,没想到却是结生的对手飞到了天上。
“他的名字叫什么?”
松垮垮地提着木刀,结生站到了新人堆面前,他没有摘下面甲,鲜艳的赤波若照进了所有人的眸子里。
他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近……近卫文。”
声音是从背后响起的,结生转过头,看见桃太郎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清月结生,老子的名字,叫近卫文!”
好,你小子在我书里的龙套名就叫近卫文太了,反正桃太郎的打扮和蛤蟆文太还挺像的。
……
天空悬着夜幕,全东京的灯都亮着,住宅里的电灯,商务楼的白炽灯,银座的霓虹灯,街边的路灯,黑夜被驱散,沙丁鱼一样的东京人迎着光走在仿若白日的世界里,环绕着LED灯的摩天大楼好像杵进星沙的铁皮罐头。
藤本志雄推开了一栋偏僻公寓的大门,褪下木屐,赤脚走在陈腐的榻榻米上。
浓重的黑暗包裹着公寓,一点星光泄露在窗台的角落。
“啊?是阿铃吗?”无影的黑暗里,似有一个身体在攒动。
“老师,是我。”
藤本志雄缓缓跪坐到榻榻米上,两只手掌覆着膝盖。
“啊?我不吃鳗鱼饭,有中国的麻婆豆腐吗?”
“老师,阿铃婆婆已经去世了。”藤本说。
“阿铃啊,有乌龙茶吗?”一位两眼昏花,白发稀疏的老者裹着灰扑扑的纹付羽织袴,脖子耷拉在肩上,像在胡言乱语。
“老师,有件事我想跟您说一下。”藤本顿了顿,语气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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