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师姐，薛崇文还有那个仗义可爱的风小姐，都会平安无恙。”

施梵最终还是没能抓住纵身一跃的沈梦渔。

她走的那样无所畏惧，仿佛身下不是万丈血池。

“女儿——”

施梵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不是的，我……”

施梵跪在山崖边，仿佛被人抽了筋骨，他再也见不到那个乖巧温顺的孩子了。她长的和清欢那么像，自己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她。

她才刚刚叫了自己一声爹。

他好悔好恨，他原本计划将沈梦渔送到定魂窟，江晚歌保护她，一个月以后，他们再回来，自己和北苑青玄也将危险全都解决。

到时候，他就能告诉九天宫所有人，梦渔就是自己的女儿。

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自己亲手害死了两个孩子。

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原谅了。

施梵跪在地上，暗暗发誓:“苏凝……，不亲手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九天宫。

苏凝猛的攥紧了拳头，她没想到沈梦渔这个小丫头竟然敢抢了碎片，跳了血池。

“夫人？”

苏凝抬眼不耐烦的看向门口的武决，他端着饭菜，小心又关切道:“吃点儿东西吧，你都在这屋子里待了……三天了。”

苏凝脸上冷冷的，她打量了一眼武决，压下心里的厌恶，起身走向他，接过托盘放到桌子上。

原本暗淡的屋子里，被武决身后未关的门，带进来一捧月光。

苏凝燃了太多香，熏得武决看不清苏凝的脸，他不敢抬手去扇，小心开口。

“夫人，这香太浓了……”

苏凝站在武决面前，一挥手，香便全都灭了，只留香烟萦绕在二人身侧。

苏凝慵懒又冷漠的声音传来:“把门关上。”

武决对于苏凝的话一向言听计从，他转身关好门，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武决已经三天没见过苏凝了，苏凝说了不要他来打扰自己。苏凝来九天宫，没带任何侍女随从。

三天下来滴水未尽，他是在担心的很，这才带了饭菜来看看。

“夫人，我帮你点上灯。”

苏凝却紧紧的贴了上来，她双手搂住武决的腰，靠在武决身上，看似温柔却命令道:“不许点灯。”

武决一下子僵在原地，他试图推开苏凝，可手一碰到腰上苏凝的胳膊，整个人就浑身发烫。

她竟然未着丝缕！

“苏……”

“不许叫我苏凝！”

武决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薄烟一下冲进他的口鼻，呼吸跟着沉重起来。

“玉儿……”

苏凝眼里闪过一丝病态的雀跃，她丰腴又冰冷的身体渐渐苏醒，带着从未被割舍的爱与痴，缠上了武决，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陷入了痛苦与欢愉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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