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岑没等到江砚的回答,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后脚,张院长就带着一众人马赶了过来,也没有给江砚说的机会。
江砚在一旁看着处于人群中心的明岑,又想起了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眸色暗了暗,视线却没有移动半点儿,就这样沉默地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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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为了方便照看明岑,江砚将她带到了自己的私人养护室。
其实去医院更合适的,毕竟伤的是头部,张院长检查完说脑震荡有点严重,失血又多,虽然他的养护室设备不比大医院差,但在医院相对来说还是更方便的。
但是江砚没有这样做。
他知道她非常、非常不喜欢医院。
明岑三岁时,妈妈去世了。
死在了医院里。
死在了一次看似微不足道的“感冒”。
江砚以为明岑会忘记这件事,毕竟当时她才三岁。
但当她宁愿留在学校也不愿意去医院时,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力。
有多难忘就有多抗拒。
明岑还在沉沉睡着,长长的睫毛偶尔像蝴蝶似的闪动几下,睡颜酣甜,在柔和灯光的衬托下,像极了不经世事的天使。
一尘不染。
江砚坐在床沿上,俯身靠近她,那距离近得可以数清她的睫毛有多少根,他在即将越过最危险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问我想要什么。”
“可能我以前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现在。”
喉结滚动。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
“如果是这样,我要你。”
能答应我吗?
她还小,还有很多机会去遇到不同的人,甚至是…比他更好的人。
但是他已经走过了许多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江砚觉得自己真的很禽兽。
知道她对这些事很懵懂。
却想先人一步融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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