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最近发现她家殿下最近似乎缠上了权势滔天的谢丞相了。
警如现在,一大早起来在这里蹲谢丞相,然后装作偶遇。
一两次还行,但是…回回都是这样,殿下您怕不是以为谢丞相早上没带脑吧……?
而且这招二皇女早就用过了,人家谢丞相可是一点儿都不吃。
不多时,要蹲的人便出现了,在她旁边的殿下“嗖”地一声站起,拢了拢头发,理了理衣襟便故作惊讶地走了出去。
“谢丞相,好巧呀。”
春梅捂脸:“…………”连台词都不换一下。
偏偏另一个人还真的一本正经地回道:“好巧。”
“一起去上早朝吗?”殿下问。
“好。”
竖日。
“谢丞相,好巧呀。”
“好巧。”
“一起去上早朝吗?”
“好。”
第三日。
第四日。
…
春梅、子鱼:“…………”
下了早朝后,明岑后脚刚踏出殿门,二皇女便追了上来。
亳不客气地一把将明岑扯到旁边,明岑后背被撞得微微发痛。
“殿下!”春梅惊呼出声,跑到了明岑跟前护着她:“二皇女殿下这是做什么?”
明芙一脚踹开春梅,冷笑道:“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质问我?!”
“二妹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动孤婢女做什么?莫不是因孤性温和就想着孤是泥人?”
明岑拉起春梅,在她跟前护着,那双盯着明芙的眼睛没了往日的温润,玉亭长立,虽带着病态,难得露出了些许上位者的威严,与那身储君朝服得相互彰。
明芙却不以为然,满脸讥讽:“孤?也是,现在储君殿下还能居于东宫,但就凭着这病秧子的身子…我怕长姐您无福消受啊。”
“所以啊…”明芙靠近她,语气低沉,“离言之远点,别俏想不是你可以得到的人!”
谢怀玉,字言之。
小字一般是亲近之人才可以叫的,二皇女这般已是十分失礼。
明岑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火气,她家小可爱岂是别人可以垂涎的!
不远处的走廊里掠过一抹墨色衣梢,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谢怀玉的脚步蓦地一滞,眉头紧拧。
而后,他又听到了那道近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她说:“他是你的人吗?”
不同于以往的春雨润和,软绵乖巧,那语气竟比这隆冬还要寒上几分。
“如果谢丞相不中意我,我也会尊重他的选择,而不是在拒绝之后还选择死缠烂打,这才叫俏想。”
用的是我,不是孤。
这也算一份尊重么?
将储君和臣子的身份抛开,将女人和男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她比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谢怀玉垂下眼幕,凛冽清冷的五官线条似乎柔和了不少。
待到争吵的声音消散于漫天飘雪之下,他忽而薄唇一勾,竟笑了。
刹那间,世间万物皆失颜色。
似水中波动着的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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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岑才回到储君宫殿,老祖宗身边的小太监便匆匆来报,说老祖宗请她去一趟太玄宫。
她尚且未出手,这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明岑心中嗤笑,却也改了方向,往太玄宫方向去了。
有些事,也是时候该提点一下了,真当她是软柿子么?
明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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