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乖乖地吃完药后,程时景拿了一身自己没穿过的衣服,见她昏昏欲睡,忙哄道:“岑岑乖乖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好不好?”
险险地在明岑闭上眼之前让她自己换好衣服后,程时景入房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此时乖巧又安静的女孩。
片刻后,男人低低地轻笑出声。
这么折腾,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抬手轻轻拂上唇角,程时景眼眸半垂,想起先前那个意外的惊喜,笑意更浓了。
——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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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亮了安静的室内。
明岑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还带着水雾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点缝儿,很快就又闭上了。
随意地翻了个身,明岑一把抱住了一个又暖又硬的东西,正准备睡个回笼觉时——
原本还有些懵懂的双眼瞬间清醒了过来,条件反射地松开手,一脚将身旁不知名的物体给踹下了床。
可怜被她折腾了一夜的程时景才睡了不到三四小时就被这无情的一脚给踹醒了。
程时景躺在地板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生无可恋。
昨晚他刚起身就又双叒被明岑给抱着跌上了床,这回无论他说多少遍“我喜欢你”都无济于事,硬生生地被她抱了一晚上。
这样也就算了,她睡觉时居然还踢被子,怕她又着凉,程时景只好频频醒来给她盖被子,几乎整夜都没睡。
多少年……没体会过这么憋屈的感觉了?
见过发酒疯的,就没见过发烧疯…
程时景:…不,昨晚他就见过了。
明岑下床过来,看清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模样,愣住了。
怎么是他?
明岑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翻找记忆,结果很悲催地发现她在下雨之后就断片儿了。
根本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但是一想起之前她发烧那回做的糊涂事,明岑看程时景的眼神就忍不住虚了虚。
现在他又被自己踹下了床……
但很快。
心虚什么?
在一个当着我的面儿说要弄死我的人面前虚什么?
在一个当着我的面儿说不喜欢我的人面前慌什么??
该虚该慌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一想通,原本就面无表情的人儿更是带上了几分冷意。
波澜不惊的清眸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呵笑:“程先生改行当登徒子了?”
程时景:……??
劳驾,姑娘您吃我的药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居然说我……是登徒子…?
撑着床沿起身后,程时景很无奈地看着反咬自己一口还不带心虚的小祖宗,表情一言难尽:“明小姐…这是我家。”
您能讲点道理吗……
明岑:…??
明岑:…!!!
这回,小一很“及时”地出现,贼兮兮地给她挖坑:“你才是那个登徒子哦,对着人家又搂又抱,吃干抹净还反脸不认人的登、徒、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明岑:……
真惊喜,好意外。
请问有地缝吗?
让我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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