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确没有被冤枉,对不起…当时不知道是你。”
他嗓音低低地在明岑头顶响起,明岑不禁“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那双映着他样子的清眸似盛满碎碎星光。
程时景愣住了。
忽然想起之前在白鸽群里看到她对苏小小展露的一瞬即失的笑容。
此时,那个遥若星晨的她与近在咫尺的她完美地重合了。
像穿越了千年的时光…
终于找到了归宿。
终于牵住了她的手。
…
终于…
寻回了自己的爱。
现在,她在为自己而展露笑颜。
眼眶蓦然微微湿润了,程时景蓦地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敛回。
“那不关你的事。”明岑笑道,“而且,林家也不想这个秘密外泄,所以才会任由林雅儿这么做的。”
“…旧伤会经常痛吗?”
明岑穿着T恤,他留意过她的右手臂,面并没有任何伤疤痕迹。
或许…还是有机会治疗好的。
明岑顿了顿,最终老实回答:“偶尔会痛,并不经常复发。”
其实她是想说不会痛的。
但…她怕自己说谎会惹他生气。
程时景落在了她的手臂:“面好像是没有留下疤。”
闻言,明岑身形霎时一僵,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
良久。
“有疤的。”
“…你要看吗?”
程时景的心跳猛地一顿。
“…可以吗?”
明岑打开医疗箱,从底部拿出一瓶无色的药水,将药水倒了一些在纸巾。
她把袖口叠起,用湿了的纸巾慢慢地擦过纤细的手臂。
那几乎强横地霸占了她整条手臂的恐怖伤疤就这么一点点地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时隔多年,他似乎能清晰地在想像出她手臂留下痕迹的绳索的样子。
伤痕一圈圈地绕着这细柔的手臂,从肩头一路蔓延到手腕,他甚至还能看到绳倒勾被挑出来后,残留下的点状小疤。
程时景不知道当时她的伤有多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被这伤痕刺得多痛。
几乎痛到不敢呼吸,怕自己过重的呼吸会弄疼她。
他颤抖着,微微弯着腰,连声音都是慌乱与心疼:“是不是……是不是很痛啊…”
你曾经是不是很痛啊。
明岑感到自己的手背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的落下,眸光垂下,却忽然一顿。
她低语道:“已经过去了,它没有这么严重的。”
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它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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