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泽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点头:“嗯,好。”
刚才的话说出来完全是不过脑子,说出口后秦梳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撤回来,看到吴昊泽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秦梳良心一阵抽痛。
天杀的,她一个从小到大奉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原则的良好公民,别说搞对象了,就连正儿八经和男生暧昧都没搞过,现在却莫名感觉自己像个玩弄无知少年感情的渣女一样,忍不住在内心唾弃自己。
她绞尽脑汁,试图多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吴昊泽那颗破碎的少年心,眸光一转,看向刚才被吴昊泽扔在地上的花和蛋糕,灵机一动,诚恳道:“对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心领了!”
闻言,站在她身边的人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又飞快收回了目光。
吴昊泽扬唇笑起来,“你喜欢就好。”
说完,再次道别,迈步离开。
没有回头。
医务室。
当秦梳当着医务室值班阿姨的面把被划伤那边手臂的衣袖卷起来,露出那道两指长的刀伤时,就连阿姨都忍不住“哎呦”了一声,问:“怎么伤得这么深呐?”
伤口的血流淌了半条手臂,血迹此刻已经呈半干涸的状态,看起来有些渗人。
除此以外,仅仅一条手臂,就有三处发青或者淤血的地方。
校医一边为她消毒着刀伤,一边唏嘘,问:“身上呢?身上有没有?”
秦梳忍着消毒水渗透伤口的疼,老老实实地回答:“有。”
校医动作利索地把伤口处理干净之后,拿绷带进行包扎,打了个干净漂亮的结。
而后开始扯她的衣服。
秦梳眉心狠狠一跳,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心跳的太快,连话都有些不利索:“阿阿阿阿阿姨,您这是干什么?”
景宋微微挑眉,看着她惊慌的表情,若有所思。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看你身上的伤不少,不如直接脱了衣服,我好给你上药啊。”校医似乎感到好笑,“你一个小伙子,难不成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啊?”
“那当然!谁说男孩子就不能害羞了?”秦梳死死捂着衣服不让校医得逞,厚着脸皮辩解:“我要为我未来的媳妇儿守身如玉的,谁都不能看!”
校医似乎被他逗笑了,笑了好一会儿,见他坚持,便没再勉强。
秦梳悄悄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生怕彪悍的阿姨趁她不注意又上手来扒拉她的衣服,心生一计,请求道:“阿姨,要不你把药酒开给我,我回寝室自己擦吧,反正剩下的都是这些青紫了。”
说完,她咧嘴笑了笑,讨巧道:“你看这时候都不早了,我主要是不想打扰阿姨休息,想让阿姨您早点下班。”
校医被她说得心花怒放,没多想,头一点就同意了。
拿好药付了钱后,景宋和秦梳走出校医室,一道往寝室走去。
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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