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动不动就老子老子!”凌薇拔高嗓音,不满地喝了一声,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接着低声道:“风花雪月四位副堂主可有安全归来?”
“回来了。殿下,雪尘的左臂受了伤,不过并无大碍。”七弦亦压低了嗓音道。
“进去再说。”
凌薇和七弦一左一右,扶着月容进了内堂,瞬时以清归和安颜为首,其余“风花雪月”和“五夜星辰”四位副堂主全部围了上来。
“月容堂主这是?”风羽率先开口问道。
“受了内伤。”凌薇看了风羽一眼,又道:“你们被大理寺追捕,为何不及早放鸣镝寻求支援?幸亏花羽暗中放了鸣镝,我和月容才得知你们有难,便同清归一起,自导自演了一场刺杀大戏,才引开魏明远,让他将注意力放到皇宫的刺客身上。”
“风羽知罪!请殿下责罚!”
“罢了,好生照顾月容才是。”
凌薇说着将月容扶到榻上坐下,边替他把脉,边对众人道:“月容怕被旁人察觉自己身负内功,生生受了那魏明远一掌,你们且好好照料他。”
“是!”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众人立刻警觉,几乎同时噤声不语,手中悄悄捏了一枚暗器,转头望向门外。
“吱呀”一声,来人推门而入,众人看清那人面貌之时,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将暗器收回。
“音离,你怎的来此?”凌薇见他一身黑色长衫,胸前一只银色狐狸如梦似幻,可不正是他今日买下,让苏掌柜送到皇宫的新衣裳么?
“楼主!”清归与安颜上前,“五夜星辰”四位副堂主一并上前,朝音离抱了抱拳。
“副阁主!”月容和七弦等人也朝他抱拳。
音离默默点了点头,又朝凌薇拱手道:“殿下,之前见花羽的鸣镝响了,料想应是出了事,便来此处看看,可是有紧急情况?”
“现下倒无甚大事,就是月容吃了魏明远一掌,受了点内伤。不过我医术不精,你来的正好,替他瞧瞧可有大碍。”凌薇收回目光,顾不上欣赏音离的那套新衣裳,忙将音离拉了过来。
音离被一路拉到月容的床榻前,先是看了看他的唇色,接着开口道:“我替你把把脉。”
月容轻轻颔首,将左手伸了过去,“有劳副阁主。”
音离的右手指尖轻轻搭上了月容的左腕,不多时,便松开了他的手,并道:“无碍。运功调息,好好修养即可,这几日切莫劳累。”
“多谢副阁主。”
“月容,你可听见了?这几日便好生待在心苑休养,暂且放下纯阳殿一应事务,让七弦代你几日也无妨。”凌薇道。
“是。”月容嘴里虽应承着,可看向七弦的目光里到底有几分不放心。
似是察觉到月容的眼神,七弦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月容,你放心,我绝不会拖你后腿!一定功德圆满!”
“七弦……功德圆满不是用在这种事上的。”月容有些哭笑不得。
安置好月容,凌薇正打算离开之际,风羽突然叫住了她,“主子,风羽今天见了一个人。”
凌薇止住脚步,转过身去看风羽,见他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不明所以地问道:“谁?”
“安国公长女,涵柔姑娘。”风羽也不知想起什么,耳根子悄然红了起来。
凌薇在脑中努力回想了一下这号人物,终于想起安国公这个名字。
似乎是当年亡国之战败后,不甘屈居于西昌人膝下,是以起兵造反却被慕容霆砍了脑袋的安国公。听闻,其府中男丁悉数被流放至望州苦寒之地,女眷则冲入官窑及市井青楼。
那安国公长女,原本与她三哥晋王有婚约在身,若无当年之事,合该是晋王妃,她的三皇嫂。
如今沦落青楼,谁说不是造化弄人呢。
“她如今,可还安好?”凌薇叹了口气,问风羽道。
“涵柔姑娘如今身在绮红楼。属下瞧着,尚且安好,只是青楼终归不是久留之地。”
“大哥怕是瞧上那涵柔姑娘了呢。”花羽在一旁戏谑道。
“不错,瞧大哥看见涵柔姑娘,眼睛都直了!”
“我还瞧见大哥亲了涵柔姑娘!”雪尘和月尘亦附和道。
“你们不要胡说!”风羽脸色涨得通红,都快成了猪肝色。
凌薇恍然大悟,怪道她总觉得今日的风羽有些扭捏作态,原来是碰上了心仪之人,不过那毕竟是……
“风羽,你若真心喜欢,我改日替你想想办法,将那涵柔姑娘从青楼弄出来便是。”
罢了,前尘旧事,早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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