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了搓手里的衣服,微微撑起身体,感觉他虽然没有用力却也没有松手。
“你这件衣服好厚,难怪你都,都不用穿外套。”她说。
沈炎似乎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笑起来,胸膛震动,传到她脸上。
几乎同时松了手,她直起身子,赶紧站到一边,黑暗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这路,这路上没什么车,有些人骑车就乱骑。”她看向前面,脚步乱走。
“嗯。”沈炎的嗯带着笑意。
“那个,前面走出去有家菜饭店,我吃过味道还可以,我,要不我带你去吃吧,你都没吃饭就出来了。”她紧张地说话。
“好。”沈炎应道。
走了几步她又想找话说,却听沈炎叫她:“绣绣…”
她一窒,脚步乱了几拍,差点绊倒。
沈炎说:“高远这样叫你,你没反对。”
许绣颜习惯性抿抿嘴:“嗯,朋友都这样叫我的,比较顺口,听习惯了远哥叫也没觉得不好。”
“嗯。”
“去菜饭店吃饭,你可以吗?”许绣颜忽然想到。
沈炎嘴角微翘:“当然可以,我也要生活。”
他这话说得让她觉得很心疼,作为公众人物,他的生活是不是也变成工作的一部分,没有办法分割。就像是去灵松山看个风景,也只能偷偷摸摸,像普通人一样发个照片,就会被追得只能在酒店窝着安分守己一整天,然后从酒店的窗户看看风景。
“以后你想要旅游就去国外吧,可以玩的自由些。”她说道。
“嗯?”沈炎挑眉,反应了一下才笑道:“啊~好啊,等我再拍两部戏,去国外旅游,带你住别墅宾馆。”
“我…我就是随便…我开玩笑的。“许绣颜有些慌乱。
沈炎站住脚步,伸手拉住她。
“那我不开玩笑。春天又到了,虽然还冷着,不过绣绣,等花开了就跟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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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绣颜早上在被窝里醒来的时候,闹钟还没响,汪静还在睡。
一晚上梦见沈炎对她又搂又抱又亲,身体上唇上都残留着沈炎接触过的感觉,真实得不容错辨。她忍不住抱紧被子,闭着眼睛把尖叫捂在被子里。
不过才刚开了个头,什么都还没有,她就已经这样梦来梦去的!
明明是他主动开口,她却竟然先一步在梦里就把程序快进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她昨天还没有好好回应他,不会让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想答应吧,而且她前面还吼过要拒绝的话……
她崩溃地整个埋到被子里,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一样,理智跟情感每天都在打架。
她忽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跑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晨起的春寒又冷又清新,从鼻子呼进去充满整个肺部,又上到头脑里,感觉整个人清爽了很多。
不像昨晚,像喝醉了一样,晕晕沉沉不甚清醒。
当时她傻傻地说不出话来,沈炎笑着拉拉她便继续往前走。没多久便走出小路,菜饭店还开着,不过因为比较晚了,店里刚好也没有人。
老板娘热情地为他们做了一份菜饭,送了一碗汤。她再也找不到话来说,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羞怯,忍不住地一直看着他。
他却若无其事地就这么在她的瞪视下吃完了一份饭。
“好吃,下次我还会再来。”他走之前十分真诚地对老板娘说。
老板娘也不知是被他闪光的笑容迷惑的,还是被自己家饭菜吸引了顾客骄傲的,开怀地把他们一路送到了马路对面。
如果不是高远电话打来,估计老板娘能一路把他们送回宾馆去。
她一听出是高远,便立刻坚持要求高远送她回家就可以。
他还要赶戏,还要出席三天后的典礼,姿容精神都不容耗费。理由充沛,沈炎没有坚持,也没有催促她答复前面他说的那句话。
只是她上车的时候,他一直站着车边笑着看着她,她拉好安全带,也回头看着他。
车身比较高,她坐在车里跟他平视,没看几秒还是忍不住逃开眼神。
他跟高远说了两句,便退开回宾馆去了。
之前一直怕自己因为工作接近而产生过多的渴望,让他感觉到,让他困扰而疏远,但是他昨天说什么了?
她以为,她一直以为应该会是她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对他表达了什么,然后暗自销魂退得远远的,然后从此才断开跟他们之间的联系。
不过好像从那三束白玫瑰开始,从年初在日本他把白玫瑰递到她手上开始,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就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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