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日护城河里又发现死人了。”
“哎,你说这隔三差五的死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我趁着端菜的空档,听着来店里吃酒的客人闲聊,好奇心起便插嘴问他们:“这里经常死人吗?”
客人甲:“以前没有,今年倒是常见,而且都死在护城河里,人心惶惶啊。”
客人乙:“可不是,上回死的那个李老六,前些日子我刚同他吃过酒,没想到第二天就死了,吓得我可是好多天没出门啊。”
我又问:“那他们都是淹死的?”
“这…这我们哪知道。”客人甲摆手拒绝回答,客人乙也含糊其辞地附和了几句。
我还想继续问,就被王婶赶走了。
“你还聊天你还聊天,反了你了!”
“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我小跑去了厨房。
今日掌勺的是老张头,他正在颠勺,见我进来便说要给我表演个绝技。
“丫头瞧好了。”
老张头说完,只见他锅铲往上这么一颠,我突然觉得有东西糊住了我的头…
“呀!演砸了演砸了,对不住啊。”老张头手忙脚乱地从我脑袋上把蛋抠下来,“还好还好形没散,还能吃,省得再费个蛋…哎,你愣着干啥,快给客人端出去吧。”
“……”
我端着从我头上抠下的蛋给客人上菜,突然感觉右手手腕上的银镯传来一阵强烈且神秘的力量,使我的手疯狂颤动,频率之快,根本控制不住,我左手捂右手,可不想竟像是被强吸过去似的,嗖的一声,连手带人,我飞了出去。
待我回过神,我的右手正按在一名白衣男子的胸前。
我速速抬眼看向男子,对方也正一脸惊悚地低眸看我。
四目相对,无语尴尬。
“姑娘…”男子缓缓启口,指了指我手的位置。
我还没来得及意会,王婶就已经过来拧我耳朵了。
“哎呀!你个死丫头,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天化日居然敢调戏良家妇男,你可知羞啊!”王婶的声音一下拔尖,比起平日喊我的竟多带了一丝娇嗔。
“我没有,我不是,王婶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啊……”我捂着耳朵哇哇大叫,依稀还能听到周围人窃窃私语,甚至有妇人用怨恨的眼神瞪我,骂我臭不要脸。
“对不住对不住~萧元君大驾光临,小店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这丫头她是新来的,年纪小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即可给您办理本店最高待遇天字卡,让您当下立马免费享受个人豪华上等客房,外加酒菜半价,当是我们给您赔不是了,若是您仍不消气,那我把这丫头宰了给您助助兴,您看可好?”
店家娘挤到我跟前,脸上的笑意一刻都没停止,甚至还主动地执起那白衣男子的双手边说边揉捏了几下。
男子奋力挣脱出店家娘的魔爪,脸色绯红,眼睛还时不时看向我,磕磕巴巴:“倒也不必…”
我怕他像店家夫妇那般和我算账,赶紧事先声明:“你看我做甚,我没钱赔的,我现在还在打工还…”
“你给我闭嘴!”店家娘凶神恶煞地捂住我的嘴,转头又笑脸盈盈地喊来刘四接客。
刘四速速赶来,一见来人,立刻眉开眼笑地将白帕一甩,长臂一挥,鞠着快贴地的躬,大喊一声:“萧元君楼上请。”
男子神情惶恐无措,可又耐不住他身边那些殷勤的嘴脸,只好迈上台阶随刘四上楼。
虽不知这个叫萧元君的凡人是什么来头,但似乎周围的人都因为他的到来喜上眉梢,高兴得不得了,只是这份快乐都是别人的,他本人倒是惊慌,背影看起来还那么沉重,像极了良家妇男被逼下海一般。
我虽可怜他,但更同情我自己。
看着老张头从后厨走出来,掏出熟悉的算盘在我面前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我怕我这辈子都走不出这客栈了。
“加上你之前欠我的两百五十两,现在你一共欠我三百一十二两。”老张头将算盘推到我面前。
我连看都懒得再看,往后一仰:“累了,毁灭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