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君笑出声:“你这摇头点头的,是有事还是没事?”
“有事。”
“何事?”
我压低声,捂着嘴边说:“此事关系天机,我不能说。”
“喔,即使如此,你为何还来?”
“我想来证明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到人?”
“你想如何证明?”
我招手唤他靠前,待他依言照做后,一把将戴着银镯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萧元君像是始料未及,想都不想就扫开我的手,面红耳赤地说:“姑娘请自重!”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测测你是不是我要找到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日并非是我想摸你,而是这镯子将我引过去的。”我急忙将镯子举到他跟前自证清白。
可萧元君看都没看我,便背过身甩袖子道:“一派胡言。”
“天地为鉴,我说的句句属实,你若觉得吃亏,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便是了。”我转到他跟前,极力为自己辩解。
萧元君深深吸了口气:“你要找的是何人?”
“是我的亲人。”
“即是亲人,你怎会不识,还用得着作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羞辱我!”萧元君脸色阴冷地走到我跟前,“即便我是个落魄郡爷,也轮不到你在我跟前放肆。”
“我……”
我被他眼中的怒火吓得不敢吱声,就在此时银镯再次疯狂震动,强度甚至比之前更猛烈了,以至于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将萧元君震飞到墙上,口吐鲜血。
“颂苒!”
店家娘刚巧推门而入,目睹了这一过程,她想都没想立马将门带上,又急急忙忙过去搀扶萧元君到床上,期间还不忘对我怒目圆瞪,“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恶意伤人!”
我看了眼银镯又看了眼受伤的萧元君,百口莫辩。
“你这祸根子,我半刻不看你,你倒还伤人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店家娘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大棍子对我就是一顿揍,我东躲西藏,却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店家娘住手,莫要再打了。”面色惨白的萧元君强撑着替我求情。
看着他嘴角还留有血迹,我又内疚又羞愧。
店家娘将棍子一丢,严声厉色:“还不滚!”
我被迫滚出天字号客房,还认了打算茅房、马厩一个月的处罚。
刘四得知我被罚,特意赶来嘲笑我。
“我还当你上头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敢伤萧元君,被罚也是应该!”刘四包头蒙脸,站在我旁边自言自语,“我告诉你,进了这客栈,你得懂得尊卑有序,我比你先来,你必须尊我敬我,凡事都得让着我,我若高兴了,还能替你在店家娘面前美言几句,要是不高兴了,可别怪我不念同事之情。”
我被熏得连声作呕,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颂苒你听见没!”刘四见我没理他,强行将我拽到他面前,我没忍住,吐了他一身。
“我不是故意的,这……这实在太臭太恶心了……呕……”
再次补充了新鲜物料后,刘四终于崩溃了,伸着手就要过来薅我头发:“啊!!!颂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跟你拼了!!!”
我躲闪不及,眼看要被他抓住时,突然见刘四一下站直身子,而后直挺挺朝我倒来,我急速躲开,他面朝黄土倒在了地上。
“又见面了。”一抹声音传来,我抬头望过去,来者居然是昨日踩我天灵盖的那个黑衣人。
他今日依旧还是昨晚的打扮,三步作两步走到我跟前,虽是蒙着脸,但眼睛仍像昨日看到般的清澈明亮。
“东西呢?”黑衣男子将手往我面前一摊。
我愣了半会才记得昨晚捡的那封信函,因为这物已做它用,我不能明说,只好装傻充愣地问他:“你说甚?”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他看了我好一会,收回手:“即使如此,那只能得罪的。”
得罪啥?我还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就被这人一掌打晕,昏迷间我似乎听到他还在我耳边说了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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