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呀?”
背着少女的小侯望了望远方。
“我也没完全想好,要不,去峨眉山吧?”
然而刚说完,就被徐若薇的小拳头敲了脑袋。
“哪有你这样的儿子,送你亲娘去当尼姑?”少女满脑子灭绝师太和黑化版的周芷若。
“阿妈,我哪敢送你去当尼姑啊,你那么漂亮,万一隔壁的秃驴为了你还俗怎么办?那岂不是惊扰了佛门圣地。阿弥陀佛,坏哉,坏哉。”
少女听了这话却也不恼了,相反眉眼似月牙弯弯的。
俨然是对这些奉承话产生了免疫力,也就是希望这小机灵鬼,会说话,就多说点。
“也是,和尚都坏坏的。”徐若薇想起了一开始自己遇见鬼时,去庙里求的佛珠,自己要了两串呢,那和尚坏死了,全是假的!
大猕猴闻言只是笑笑,默默地赶路。
小侯背着娇滴滴的女孩,肩上还挎着一只累趴下的小狐狸。
而立在三者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山峰。
没错,全是山,你压根找不到任何平地。
这就是黔州省,全华夏唯一没有平原的省份。(真是旅游圣地,看纪录片,感叹祖国的大好河山。)
脚下走的这条路,也就是当年红军长征的路线。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短短几句,道尽了长征的不易,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从几十万的大军包围圈中突围,简直是人类战争历史的奇迹。
看着满山遍野的崎岖道路,无法想象只靠着草鞋是怎么走出去的,也只能在此缅怀先辈那种不可磨灭的意志了。
此时此刻,徐若薇有时间独自惆怅怀古,当然是因为她压根没走路,一直是被背着的。
而即便是一直被伺候着,大小姐还是有点不乐意了。
“小侯,我脚麻了,歇一会吧......嗯......就一小会儿!”
“嗷~~嗷·~~”肩上的狐狸也是一样的看法。
侯思齐闻言满脸难受。
好妈妈,你一直被背着,哪里下了地啊!
我脚都没麻,怎么你先麻了啊!
为了让你身体快点痊愈,我都没有带着你飞,行程已经很慢了好吗。
结果到了下午,这位文艺女青年又提出要重走长征路,看看风土人情,自己没办法又只好背着她走山路。
没办法,带着她走是自己的主意,她答应跟着已经算好了。
于是,小侯带着背上两位小公主,寻了半山腰一处地方歇息下来。
“小侯,你知道吗,这座山叫焚净山...它是武陵山脉的主峰。”
“好了好了,阿妈你别念叨了,我知道了,它还是焚天净土是吧?”
大猕猴坐在少女面前连忙摆手。
“阿妈,一路上你到一个地方都要念叨一遍,我们过湘西的时候,你还非得去一趟凤凰古城,完了还到处让我去问有没有湘西赶尸人。”
“我好奇嘛(,,???,,).....”
“拜托,连我一个猴子都知道,现在全国都普及火葬了,哪还有僵尸啊?那有也是僵尸石灰粉!”
“万一真有呢?”
“真有我就一棒子给他一个痛快咯,免得他半死不活地祸害人。”
“好好好,你天下无敌。”
“本来就是嘛,你看,放眼望去,全地球谁是我的对手?”
“那我呢?”
“不算阿妈......”
徐若薇这才满意地摸了摸猴脑袋。
“那我让你给爸妈爷爷他们送的书信,他们看了有什么反应?”
“当然没好脸色了,都担心得很,只是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至少有了希望和盼头。”
“阿妈,你放心好啦,等我们安置好那里,就接他们过来一家人团圆。”
“哼,放着城市不住,你非得带着人往山里住,你还有理了。”
“阿妈,你以后就懂我良苦用心了。”
少女扶着腮帮,山中的云雾遮挡着阳光,漫山遍雪,白皙的脸庞与身后的雪景相互映衬。
眼波闪动,看着眼前的猴子。
“嗯,思齐真是好厉害呢。”
夸得小侯都不好意思了。
没错,徐若薇经过几天的相处,已经初步掌握了教育小帅猴的方法。
聪明是真聪明,但猴性也在,心性有点像个小孩,喜怒无常。
所以,少女现在就等于是在当幼儿园大班的老师,俗称,幼教。
没事奖励朵大红花,孩子老高兴了。
两人对视着,商量着一会晚上吃什么,让旁边听着的小狐狸流了一阵哈喇子。
由于太馋,狐狸直接变小狗,在雪地里打起滚来,张着嘴咬着雪球解闷。
母子俩说着说着,徐若薇突然咳嗽几下,若无其事地说了句闲话。
“那个,白...”
小侯会意,一脸不耐烦,竖起耳朵又朝西边听了听。
“阿妈,说了多少次了,我没下重手啊,那小白脸就是晕过去了。”
“他现在过得可滋润了,在湘妃园被两位娘娘伺候着呢。”
“阿妈,你是不知道啊,他这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啊,你不在,他就....”
六耳说着说着便无奈地停下了,因为说者有意,但听者无意。
少女环抱着膝盖,眺望远处的景色。
顺着她的目光,穿过这一片片大好河山,来到苗寨,看着苗族姑娘的舞姿风采,穿过凤凰古城,体会水城的悠久历史。
翻过湘江,最终停留在八百里洞庭湖上的一个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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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摩挲着手上的高祖斩蛇剑,似乎想从它身上寻得半点她的痕迹。
很老套的情节不是吗,公主被恶龙抓了,然后勇者斗恶龙。
接着.....或许便是曾经的勇者,也变成了当初的恶龙。
无论怎么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种话一直挂在心头并不是好事,但必须挂着,必须守着才能不忘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这故事也没那么老套就是了,只不过是白泽个人的情绪。
距离修养好,下床已经三天了,身上本来就有伤,养了几天算是好多了。
这几天娥皇女英一直在照顾自己,两人似乎是对当天没能阻止六耳劫走徐若薇感到愧疚。
刚刚偷了些闲,去岛上瞧了瞧,到处都是人。
当然,重点是有几个老道士,一个中年大叔,一个小女孩。
额,其实也没必要这么称呼,相对于自己的年龄,他们都是小孩。
然而最烦躁的就是,偏偏是从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身上,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好强..........
又是一个比自己强大很多的人。
他一个70多岁的老家伙,早就历经沧桑,见惯了世间百态,当然不至于有什么中二的想法。
但终究意难平,正是因为自己是个老家伙,所以更加接受不了自己赶不上趟,被这些后辈甩在后头。
仅仅是两年....世界就变化这么大?
很没有道理,自己努力了70年的结果,不如别人两年的成果,甚至是某个随意诞生的都能打败自己。
这不是能够接受的事。
当然,坐在这里无能狂怒是更可笑的事。
索性刚才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通灵者是吗?那这样好像一切都说的通了。
人类的信仰神,选择了各自的人间载体。
他们都是天选之子啊,真羡慕。
自己.....不也是.....神兽....吗.....
呵呵,沦落如此的神兽,在地府打工,想必祖先在上得知会气死吧。
白泽一直试图找个理由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很悲惨地发现,做不到。
小腹上的痛楚,提醒着那猴子一棍子的威力。
这是让天地变色的能力。
这是记载于神话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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