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
她眨眨眼,确认自己不是瞎了,而是因为天黑。
什么情况?怎么就晕了呢?难道自己有什么隐藏的疾病?
冰凉的液体顺着静脉流入身体,秦笙想动动手指,却感觉被谁握住了。
她看过去,见一人趴在床边,合着眼。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动静,那人抬起头,眼神一片清明。
“醒了?”嗓音低哑。
哦,是他。
“我怎么了?”秦笙想坐起来,躺的太久,不太舒服。
燕绥之摇起床,将角度调到适宜的位置,又拿了个枕头放在秦笙的腰后,让她靠着舒服些。
“你过敏了。”平稳的声线中还残留着些许庆幸。
也不知道从她晕倒之后过了多久,他的下巴处竟然已经长出了些许胡渣,倒是多了些男人的成熟。
“过敏?”秦笙蹙眉,有些疑惑,她除了对酒精过敏之外,还对什么过敏吗?
燕绥之将她的被子拉上些,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你自己花生过敏,不知道吗?”
秦笙摇头,她不爱吃花生,从小到大吃花生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吃也很少量。
贺绮兰女士做菜的时候也都会避开花生,所以她倒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花生过敏。
“可是我今天没吃花生啊……”秦笙回想了一下在生日会上吃的东西,实在想不起来哪里有花生。
燕绥之:“任以珊去问了厨师,有一些甜品里加了花生粉。”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没有吃出来。
“她怎么样?应该被我吓坏了吧?”秦笙有些尴尬,在别人的生日会上搞出这么大动静,实在是……
“你晕倒的时候,她和旁边的一个女生都快被吓死了,哭的很惨。”燕绥之的声音平和又不带什么感情色彩。
秦笙听着他的描述,仍然可以想象当时任以珊和余晚晚两个人的样子。
以她们俩能脑补的程度,估计都能想到她的身后事了。
一丝阳光洒在被子上,是金色的。
她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远处的朝霞很美。
“天亮了……”
有了光,秦笙这才完全看清燕绥之的样子。
西服皱皱巴巴的,衬衫领子被解开,领带不知道去了何处。原本摸了发胶很有型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整个人呈现一种颓废的美感。
她笑了,迎着朝阳。
“你现在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她笑得眉眼弯弯,脸颊两边露出个很不显眼的酒窝,整个人清冷的气质一下子变得甜美。
“你要负责。”燕绥之握着秦笙的手,为她因为输液而变冷的手传递温暖。
他想,他找到他的阿笙了。
宽松的病号服下,秦笙左腰处的蝴蝶胎记安静地躺着……
天彻底亮了,驱散了病房内一室的寂静。
燕绥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等会儿护士来给你拔针,我去给你买早餐。”他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西服。
“你通知我爸妈了吗?”
过了一夜没回家,他们应该担心了吧。
“叔叔阿姨已经来过了,有我在,我让他们回家休息了。”
燕绥之走后,秦笙一手按着手背上的针眼,有些呆。
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这么熟悉呢?
而且,昨晚之前的他,与昨晚开始的他,完全又是两个样子了……
他——
是有人格分裂吗?
。
因为摄入了过多的花生,秦笙还需住院观察一天。
每天的早、中、晚除了有燕绥之让人准备的病号餐,还有贺绮兰女士亲自熬制的养生汤,简直不要太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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