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一向和颜悦色的张玉郎发火,还这么大的火,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吃人,
不蘸佐料那种!
“我叫你去买!”张玉郎眼睛瞪圆,拔出长剑。
侍卫长顿时惊慌失措,带着一队人,狼狈策马而去。
张玉郎放下剑,怅然若失,若刚才侍卫长敢说一个不字,他一定会刺下去。
虽然这样做不对且无理。但领导永远是对的,同样适用于这个时代。
长平郡主木然打量着周遭,姐姐不知去了何处,营帐里只有她和哥哥两人。
张玉郎望着失魂落魄的长平郡主,心头一阵烦乱,忽然对剿灭索命门失了兴趣。
与即将失去一个可爱的妹妹相比,索命门不值一提,五万两银子不值一提。
哄好软妹妹,承德王府会没有五万两银子?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怂恿,误导尹正德剿灭索命门。
若不来剿灭索命门,就不会被皇上利用机会,除掉赵泛。不除赵泛,就不会搭上可爱的长平。
一股搬起石头砸了自个脚的感觉涌上,懊悔霎时充满整个胸腔。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灌云飞烟酒。
总是好心办坏事,让他懊悔加倍。
我还是太年轻了...张玉郎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打算即刻带着长平郡主,动身回京质问皇上。
不向尹正德告假!
虽然他从不做出头鸟,也没什么份量去质问。但他不想再当遇到事情往后缩的滑头。
他想遵从本心,男人一回。
就算为的不是爱情。
侍卫长抱着酒坛,风尘仆仆归来,正碰上张玉郎背着刀剑,牵马离去。
他纳闷询问:“统领,您这是?”
张玉郎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长带上人,跟着走。
侍卫长大喜,连忙奔回营帐,草草收拾一番,带着十个兴高采烈的兵士,策马跟上。
在当兵和为公主当差之间,根本无需考虑,差别天地。
一行十二人,顶着落日余晖,策马往南疾驰,至明月升起时,已然跑出去四十多里。
晓行夜宿,一路狂奔。
只用了三天,便已遥遥望见长安府北门。
张玉郎横举紫金刀,大喝一声,马不降速,率人冲进北门,消失在宽阔街道之上。
北门守卫被气势所摄,一时愣住,不敢阻拦。
好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其中一高个守卫问道:“哥,那手持紫金刀者来头很大?”
矮个守卫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刀是圣物?”
“不是!”
“那人官职很大?”
“不认识!”
“那他带人冲进去了。”
“.........”
“愣什么?追呀!失职之罪你我担待不起!”
众守卫后知后觉,连忙抄家伙,上马。其中一人四下看了一圈,问道:“往哪追?”
矮个子守卫也张望一番,颓然挥了挥手,沉声道:“今日无人策马冲关,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守卫声音整齐划一。
涉及到别人生命时,他们是松散且逐利的,涉及到自己生命时,他们是迅捷且严谨的。
矮个子守卫继续说道:“记住这把紫金刀,下次甭管他是谁,只要看到,先一家伙给我打下来再说。”
任人策马冲关,罪责视情况而定,严重的话是死罪,最轻也是杖责八十。
一想到八十大板,矮个子守卫就脊背发寒,大家无冤无仇,紫金刀主凭什么陷害他?
众守卫纷纷点头,深有同感。并暗下决心,再看到紫金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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