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但我对不上...张玉郎避而不答,移步到另一块木板前:进古泉喝十口白水。
一开始,见张玉郎自信满满拿起木板,店家内心是有些慌的,但见他第一个木板就歇菜,店家放下心来,审视片刻,嘴角一撇,神色不屑。
吓老子一跳!还以为要破财了呢。
“.....”
第二联也对不上...张玉郎继续迈步,查看第三块木板:青河口,白铁匠,烧黑炭,生红炉,坐南朝北打东西。
“.....”
依旧对不上。
第四块木板上写着:寂宵寒室空守寡。
这一联是正反双联,反着念反而更通顺。
全对不上!他傻眼了。
店家走过来,笑眯眯道:“客人可对得上?若对不上,请买四样首饰。”
云飞烟作势欲拔剑,依着她的脾气,有人胆敢威胁她,定是一剑了账。
张玉郎连忙按住她双手,转头笑道:“这对子对应的首饰多少钱?”
生意自有规则,店家打开门做生意,并无强迫,这剑拔不得。
否则与强盗何异?
店家伸出一只巴掌,“银饰五十两一件,金饰百两。”
这价格虽高出市价一倍,但也勉强能接受,
没对上对子就需要买,一旦对上,就可以空手套白狼了。这么一想,店家其实还算厚道。
但拿出四个千古绝对摆在这里,就有点过于鸡贼了。
狡诈之徒,张玉郎暗暗腹诽,挑了两金两银四个凤簪,摸出银票结账。
三百两,够三口之家吃五年了。
“姐姐,这字谜好难呀。”
“妹妹,这首饰也好贵呀。”
两个良家小娘子窃窃私语,偷偷瞄着张玉郎手中饰品,眼神羡慕。
听声辨人,张玉郎心头一动,说道:“两位娘子,原来是你们呀,哎呀,看我这记性,你俩穿上衣服太好看了,在下竟然一时没有认出,听了声音才恍然。”
两女身材太熟,故而之前他的目光重点没放在脸上。
一番话,又惊了店里众人,两位娘子俏脸通红,羞涩低下了头。
店家浮想联翩,燕无双幸灾乐祸,云飞烟咬牙切齿。
这才多大功夫,就赤身相见了?
吹牛的吧,泡妞有这么厉害么...好像有!想起两人第一夜见面就乘了舟,云飞烟脸上微热,扭头望向一旁。
张玉郎将两个银饰分别递向两女,说道:“相见便是有缘,何况咱们相见的方式又那么特别,区区薄礼,就当是给两位娘子压惊了。”
两位良家都有些意动,身材稍细些的娘子眼神闪着光,忙不迭接过银簪,轻声细语道:“多谢郎君。”
身材稍丰腴些的娘子犹豫了一下,接过簪子道:“多谢公子。”
两女屈身行礼,告辞离去。
燕无双看得无名火起,狠狠一跺脚,扭头看着别处。
“师妹,生气了?”
张玉郎凑了过来,举着金簪子,在她眼前晃荡。
“送给我的?”燕无双心情从失落迅速转为惊喜,伸手去接。
张玉郎缩回手,一本正经摇头道:“不是,这么贵重的饰品,我只送给心上人。你都有心上人了,不缺这种东西。”
怎么不缺?气死本姑娘了...燕无双抬起腿,狠狠一脚踩在张玉郎脚面上,气呼呼出了店,不知去了哪里。
张玉郎拉过云飞烟的手,将一个金簪子放入她手中,两人紧紧握住手,眉目传情。
店家看得一个哆嗦,脊背发凉。
事态反转太大,他有些吃不消。
一开始,他以为张玉郎是个花花公子,一男对三女,通吃。
后来两个娘子羞涩接过礼物,客气告辞,他以为正主可能是‘师妹’。
但师妹也被气跑了,张玉郎却和一个白脸俊俏小哥执手传情。
他如何不惊,背后冷汗直冒,心里慌得一匹。
“店家...找钱!”张玉郎笑着唤他。
店家心里一突,处于对肥羊的热爱,令他勉强压住心中惊慌,连忙道:“里边还有字谜与急转弯,客人要不要再看看?”
“也好,那就看看。”
吃亏可不是他的风格。
店家拿起一个急转弯,念道:“一人为人,二人曰从,三人叫众,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救命!”张玉郎脱口而出。
店家讶然,又拽过来一个急转弯念道:“兄弟俩相依为命,夜间茅厕无灯。哥哥去小便,进门就掏家伙一阵酣畅淋漓。弟弟恰好正在蹲坑,却任由黄汤洗脸,却一言不发。为何?”
“开口不划算。”张玉郎自信满满。
“.......”
“穷人告官,”数个回合后,见急转弯难不倒他,店家换了一块字谜。
张玉郎微微一笑:“皓!”
店家:“二小姐。”
张玉郎:“姿!”
“.....”
二十几个回合后,店家懵了,见张玉郎兴致高昂,对店里剩下的两百多个字谜,急转弯,摩拳擦掌,店家彻底慌了。
店里没有便宜货,四个对联对应的首饰价值是五十到百两,转弯和字谜对应的首饰价值是十两到二十两。
四个对联才是生财之道,这边付一半根本不赚钱,还每件亏本二两左右。
店家走的是高端路线,玩的是先亏后赢之道,以字谜急转弯这些小亏,引诱客人去赌对联。
毕竟,看一个对联就至少净赚二十五两,最多净赚五十两。暴利!
因为无人能对出。
但今天似乎不行了,场子面临被砸的风险,所有急转弯和谜题都被对完的话......亏一些钱事小,关店才是大事。
这些谜题急转弯,可是花费了许多心思才搜集而来。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一个怀胎,对不上对联,猜字谜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张口就来。
太可怕了。
“公子可否见好就收?”
“收三百两银子时你怎不说?”
“三百两全退给公子可行?只要公子将饰品留下。”
“不行,做人得有始有终!”
店家咬了咬牙,“两个金饰送给公子,钱也退给公子。”
两百两...魄力有点小!张玉郎默默计算一番,点头道:“两个银饰的钱也退了,我这便就走。”
“我退,敢问公子名讳?”
“张玉郎。”
这波不亏!张玉郎美滋滋领着云飞烟离开。
这波太亏了!一天生意白做了。
望着扬长而去的张玉郎,店家连忙取出一块木牌,挥毫泼墨,写上一行字,挂在店门口。
木牌迎风晃荡着,远远的,黑粗字体依稀可见:
“张玉郎不得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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