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道是白给油嘴滑舌,想藉此来讨她一喜,从而免除死罪,所以随便问问,不曾想白给还真为其他女子做了诗。
若不然……这家伙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
方才那诗句,拍得她的确觉得舒坦。
曾经夏朝也有不少才华横溢的民间才子写下过描绘她惊丽美艳的诗句,但和白给方才那几句相比…差了些意思。
那寥寥数字,越品,越觉得有点东西。
念及此处,赵娥英招手,唤来了下人,拿来笔墨,铺陈于面前玉台上。
她对着一旁跪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老人开口道:
“劳先生执笔,将白给之诗记录在册,朕好生观摩观摩。”
老人急忙起身,弓腰接过了毛笔,等待着白给的下文。
“今日,若是你的诗句能让在座的各位先生和院长满意,朕便饶你死罪。”
赵娥英的话让白给些许放松了下来。
嗨,作诗嘛……
那不就是文抄公?
抄,谁不会?
更何况前世里,作为一名铁打键盘的网络才子,白给还真对唐诗宋词有过不少的研究。
你让他自己现场写出个一二三,他未必能够写出来,但你说要他背出什么场合适合的绝句,那还真是手到擒来!
沉思了片刻,白给便娓娓道:
“去年七月二十一日题:灿如春华,姣如秋月。”
“十二月二十日题: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
“二月一日题: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二月三日题:佳人自鞚玉花骢,翩如惊燕蹋飞龙。”
“二月六日题: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
他如是道来,语句无丝毫停顿,一共六十余句,起初众人听得便是满面诧异,而后愈发震撼,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执笔抄书的老先生,早已是满头大汗,瞳色变幻!
这些句子,便是翰林院那些最能够舞文弄墨的儒道大家,也绝对不可能写出来!
换句话讲,就算是白给想抄,也根本没有地方给他抄!
一个在翰林院学习不过半年的学生,一个民间的寒门幸运儿,才学竟能够至于这般境地,让他们这些老东西颜面何存?
那执笔之手,落墨时,已是颤抖不已!
纸上墨迹,可值千金?
随着白给吟诗完毕沉默下来,座位之上的女帝那淡漠的凤目之中,也露出了少许奇异。
她所学颇杂,自然能够听出这里面的门道与不寻常。
这些诗句的确绝美,且不论真实性如何,但艺术性极高。
美的不仅仅是女儿家,更是题诗人的想象力。
在外人眼中,白给不过是一名有着偷窥癖的登徒子,然而这几十句无比绝妙词句一出,他已然真正成了一名艺术家!
谓我大俗乎?
吾大雅矣!
白给的分寸拿捏精妙,无论这些诗词如何优雅,如何精美,也未有那一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霸道!
差距,并不体现词上,而是体现在白给的态度上。
在白给的词里,赵娥英看见了白给眼中那个独一无二的她。
红妆一缕,却是龙袍加身!
此乃风华绝代!
隐约之间,她那淡漠许久的心…竟有了半分涟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