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知道这些,似乎也对我们救出刘纯的儿子没有什么帮助啊?”
柳如烟面色疑惑。
白给一脸神秘地摇头。
“你们还不明白吗?”
“刘纯能在山阳县坐稳县令的位置,从某种程度来讲,和当地江湖势力的龙头——七杀堂有着分割不开的关系。”
“丰哥先前也和我聊过,刘纯在位的时候,七杀堂收敛了很多,甚至几乎没有犯下过什么比较过分的案子……你们琢磨琢磨,刘纯这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芝麻小官儿凭什么能够让七杀堂忌惮?”
柳如烟的眼睛微微发亮。
白给又说道:
“很明显,七杀堂收敛并不是因为忌惮刘纯,而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至于这些原因的源头,兴许便和叶氏有关!”
“这个叶氏……我估摸着她多半与七杀堂有着不为外人知晓的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七杀堂绑架叶氏的傻儿子明显不是想要对他不利,这事儿也正好侧面印证了咱们的猜想……如果咱们能够找到七杀堂绑架刘翰的动机,再对症下药,要回刘翰并不算难事。”
白给将自己的想法从头至尾铺陈开来,听得二人一愣一愣。
他们确实没有想到这看似一场为了求财的绑架事情前后,竟然还有着这么深,这么复杂的关系!
“咱们查查叶氏的家族和周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问题就好解决了。”
“想要要回刘翰,无非就是解决七杀堂和刘纯之间的误会,说服七杀堂堂主周文龙。”
“这事儿我在行,压根儿不需要动粗,”
丰南与柳如烟对视一眼,而后他起身道:
“我现在立刻去查这件事情,在消息没有出来之前,你们暂且按兵不动。”
他迅速离开,白给便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旁边的柳如烟打量了白给两眼,而后说道:
“你快些吃,吃完咱们去县衙。”
白给愣住,目光扫过柳如烟精致的面颊,疑惑道:
“去县衙作甚?”
柳如烟理所当然道:
“当然是向刘纯问询叶氏和七杀堂是否有关系!”
“他们夫妻二十余年,还有了孩子,必然无话不谈,十分亲近,如果叶氏和七杀堂有关系,刘纯定然知晓!”
白给嗤之以鼻,筷子一动,夹起了一片流油的板鸭肉送入嘴中缓缓咀嚼。
“天真。”
“夫妻就无话不谈?”
“夫妻就一定亲近?”
“亲近就一定无话不谈?”
“你有男人吗?你嫁过人吗?你懂吗你?”
“撸sir。”
白给一套连招将柳如烟怼得哑口无言,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偏生又找不着话还击,一时间险些抓狂。
片刻之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将白白净净的手伸到白给面前,恼道:
“臭男人,把钱还给我!”
白给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在柳如烟未反应过来时候将她拉起来,朝着饭馆外面走去。
“在下忽然觉得柳姑娘方才所说极有道理,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向刘县令问问的,果然还是柳姑娘心思缜密,咱们现在就走。”
她被白给拉出了饭馆,街上人多,她急忙挣脱了白给的手,瞪了白给一眼,红脸骂道:
“你这人怎么生得这般无耻!”
白给带头朝着县衙走去,嘴上笑道:
“柳姑娘不信我方才的话,只管去问问刘纯,若是刘纯知道他妻子叶氏的事情,在下便将那三两银子还给姑娘。”
柳如烟冷哼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白给点点头,伸出了小拇指。
“柳姑娘若是担心在下反悔,可以拉钩。”
柳如烟迟疑片刻,还是与白给拉了拉勾,而后便同白给去了县衙。
半个时辰之后,柳如烟略带迷惘从县衙门口走了出来。
白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柳如烟。
“怎么样?”
柳如烟咬住嘴唇,颇有一些不服气道:
“算你运气好,蒙对了。”
白给摇摇头,与柳如烟沿着小石巷尽头走去。
“叶氏与刘纯纠缠颇深,但二人的感情却未必很深……换句话说,叶氏也许对刘纯并没有多少感情,从卷宗上的记录来看,叶氏虽是女儿身,却太过男儿意气,嫁与刘纯或许更多还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家人。”
“她厌恶这些人为他安排婚姻,拿她当一件仿佛贩卖的商品,宁可自己随便找一个人嫁了。”
柳如烟闻言,偏过头,眉目惘然。
“你…怎么知道?”
白给耸耸肩。
“我猜的。”
一个人对于人情世故的判断往往依据于情商,而情商高低除了取决于天赋,便只有足够的人生阅历。
相比于白给,柳如烟自然是阅历浅薄。
有些东西,只能意会,解释不清楚。
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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