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城外,一辆华贵马车从官道行驶向了城门口,在官兵们一番检查之后,他们从马车内的人手中拿到了自己一年的俸禄,美滋滋地放车内的大人进城了。
“二爷可真有本事,三场新戏,不知道已经吸引了多少大人物来咱们这儿,”
一名官兵笑逐颜开,腰间的钱袋子鼓鼓的,不知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被狠狠塞满的充实感了。
“听说那三场戏,让王城不少的戏曲大家都快疯了!”
“嗨……二爷本来就是从王城来的,从前他在王城也是颇有名的戏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来了璟城开戏院。”
“……话说那叫白给的才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真要这么厉害,怎么会被陛下发配到偏远之地去赎罪?”
“嘁,肯定是自恃有才,犯了什么重罪……比如偷看陛下洗澡?”
“嘘!!!你不要命了?陛下的玩笑也敢开?”
他身边的同僚吓得面无人色,给了他一肘子。
那人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
“我的锅,慎言……慎言……”
与寻常时候的生活一模一样,那些官兵们很快将目光重新换回了出入的姑娘们身上,并没有介意自己是不是放进去了什么不该放进去的人。
方才马车坐着的那人给了他们那么多钱财,但凡不是要犯,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一个这么乐善好施的大善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
梨园儿里头,白给和苏有仙忙着给那些戏子纠正戏曲之中的动作和唱腔,随着他写给的耳靥的三出戏火遍了夏朝王城,许多人都想来璟城瞧瞧,看戏之时,也想看看能不能碰到白给。
要个签名什么的。
不过耳靥丝毫不给他们面子,直接一口咬死了白给已经离开了璟城,谁来问也不好使。
于是,白给在梨园子里头反而格外清净了起来。
奈何火丁部派来了一名叫作赵睿智的年轻人,他被派遣去了璟城做新的城主,事先还特意来梨园拜访了白给。
他提着一壶好酒,一些璟城大酒楼里面才做出来的叫花鸡,来到了白给院落里头的,对着白给笑道:
“白先生,在下赵睿智,才来璟城不久,是璟城的新任城主,日后请白先生多多照顾。”
他是奈何的人,白给的职位,目前是专门负责璟城这一块。
他做了什么坏事,全都会给白给记录下来。
简单点说,白给便是那个决定他生死的人,赵睿智不得不谨慎些。
他眼神不大好,看上去有些近视,本身也只是一个一境的入门修行者,并且完全瞧不出哪里睿智的模样。
“你请我吃饭也没用,真要犯了什么错,该记录在案的,一样也逃不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给嘴上这么说着,但鸡还是要吃的,酒也是要喝的。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顿饭他不给钱。
“先生说的是,不过小人第一次做城主,啥也不懂,就怕弄错了什么事情。”
赵睿智满面苦笑。
他本来在奈何火丁部里头当个小探子挺好的,每日里也没有多少活儿要做,天晓得怎么突然被调遣来了璟城做城主。
所谓的城主,看似权力大,其实不好做。
尤其是璟城的城主。
这里是为数不多通往葬狼山,与西周的交界口,许多行脚商人,还有贵族之间的买卖,常以璟城为驿站。
一旦做了璟城的城主,许多势力都会来开始盯上他。
赵睿智并不擅长处理这些繁琐的人际关系,背后也没有什么大的背景。
他只是个知道自己是废物的废物。
真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搞不好就给人暗中一闷棍做了。
这么一想,有人盯着他,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这次任职,倒是来了不少人问候我。”
“嗯?”
望着白给疑惑的眼神,赵睿智一边嗦着鸡屁股,一边儿念叨:
“无非就是一些贵族吧,可能做生意的地方需要我照顾一下……还有就是王城的皇甫家族也派了人来见我,倒是没有和我多聊,只是询问了些和白先生有关的事。”
白给闻言,菊花一紧。
皇甫家族,是夏朝三十三贵族之首。
这些人找自己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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