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院门,白给忽然闻到了空气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心头顿时一沉。
大晚上的,自家院落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虽然极其细微,可白给如今已是三境的修士,再加上剑解的影响,六识何其敏锐?
难道是……
白给面色凝重。
观仙楼再大胆,怎么敢在王城之中动手?
他杀气腾腾,迅速破门而入,然而脸上担忧的神情却在此时忽地一滞。
月光洒落屋内,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良久之后。
白给面色略带尴尬地支吾道:
“我,我以为……我闻到了血的味道,以为你……”
他干咳了两声,在苏有仙那烧红的面颊中退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停顿了片刻,里面细细簌簌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明显慌乱了不少,过了会儿,她才声音微颤地说道:
“我好了。”
白给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来那个。”
苏有仙轻轻‘嗯’了声,坐在床头低头拨弄着衣角,烛光轻烁,白给倒是看不着她的脸,但纤细脖颈上那仿佛滴血的殷红却将她此时的羞赧显露无疑。
寻常时候她倒是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媚子模样,真坦荡相见,这才显露少女本性。
气氛颇有些难得的尴尬,二人十分默契,谁也未开口,于是在这短暂时间的发酵之中,气氛便越来越尬。
后来苏有仙实在顶不住了,起身拿个铁壶准备出去,狼狈说道:
“我去给你烧洗脚水。”
白给拉住她,从她手里接过了水壶。
“我自己去,你先上床休息吧。”
苏有仙微微一怔,她瞧着白给眼中的关心,抿嘴笑道:
“不碍事的……”
但白给还是拿着水壶自己出去了。
这里不靠山,水要从井里打,烧开了水,又往木盆里灌入了一些冷水,白给便坐在床沿上泡起了脚。
苏有仙靠着他的背,躺在温暖的被褥里,一边轻轻抚摸着白给的后背,一边柔声问道:“花姑娘的事情解决了吗?”
白给回道:
“徐夫子说他会帮忙的。”
“不用担心了。”
“徐夫子届时会带她一同去重明宴,有他罩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
烛光在屋子里显得温馨,这里渐渐真有了家的感觉。
安全舒适的住处,喜欢的人,稍显乏味却让人心静如水的生活。
苏有仙闭上眼,长长呼出口气。
忽而,她听见了极其细微的声音。
“白给,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是。”
苏有仙坐起了身子,白给疑惑道:
“怎么了?”
她回道:
“我得去把晾在外面的柴禾收一下,不然明儿早起来该全湿了。”
白给轻摁她纤柔的肩膀,让她躺下。
“无碍,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倒洗脚水,顺便就把柴禾收进柴房了。”
苏有仙于是又躺下,缩进了厚厚被褥里,看着白给背后的眼神又温柔了些。
“白给。”
“嗯?”
“我昨日在剑道上似乎悟出了些心得。”
白给微微愣住,没大明白苏有仙想说什么。
“然后呢?”
苏有仙被被褥半掩的玉颊弥漫着些绯红,她轻轻推了一下白给的后背,嗔道:
“呆子!”
“也不知道夸夸人家,不知道女人要多夸吗?”
白给无语。
“那你可真棒棒喔。”
“哼,虚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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