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老人说道:
“几日前,白先生是不是在玉轩阁带走了一柄青铜剑?”
白给用手遮住了略显刺目的阳光,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回道:
“那柄剑是邪物,今早我给扔出去了,老先生问这样东西做什么?”
老人略一沉吟,似乎在想编撰一个什么理由比较合适,但他还未开口,白给却已经将理由给他编好了。
“老先生莫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祛除那剑身之中的邪气?”
单岁闻言,那双阴冷的眼神忽地一亮,急忙点头道:
“对对对,当初老夫去玉轩阁逛的时候,便发现此物之中带有浓重的邪气,但因为没有破解之法,所以姑且便没有同店铺的老板索要,后来好容意寻觅到了破解阴邪之法,却不曾想这柄邪剑被先生买走了。”
白给如同一个倨傲自负的人向着老者炫耀道:
“不,老先生,这剑不是我买的,玉轩阁二层楼内有着许多王城的才子都看不穿的字谜,我过去之后,一眼就看穿了,于是老板便将这剑送给了我。”
单岁一拱手,非常虚伪地敷衍陪笑道:
“白先生不愧是我大夏的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哎,雕虫小技,比起在下出神的演技,这都不算什么,以往在山中和先生们撒谎,他们都可都没有看出来,呵,亏那些家伙还是一个二个的老人精了,眼光果然不咋地,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他碎碎念叨着从前的事情,带着心不在焉的单岁回到自己的宅子里面,苏有仙已经将热腾腾的饭菜蒸好,看见了白给身边儿的单岁,她眸中深处隐过了杀机,但却没有表述出任何的情绪。
她将饭菜端来在了一张折叠的木桌上,白给显得兴致盎然,他对着苏有仙说道:
“仙儿去买点酒来,咱们宅子后门那边街对面就有一家酒坊,要上好的烈酒,今日我想同老先生喝一坛。”
苏有仙应允,立刻出门去,不到半刻钟,就带回来几坛子酒,她正要倒酒,却见白给起身,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酒坛,笑道:
“老先生有着一颗为民除害的善心,这酒我得亲自同老先生倒。”
他说完,掀开了酒盖,手指轻蘸,放在了嘴里一抿,闭目道:
“香味浓郁,入口辛辣,好酒!”
为单岁满上了一盅,白给又给自己倒上,二人碰杯,饮下烈酒。
“今日正午没有好菜招待老先生,还望老先生不要介意。”
老人摆手道:
“你家姑娘手艺确实不错,这饭老朽吃得甚是满意……只是不知白先生什么时候带着老夫去寻那邪剑?”
白给夹菜的手停顿,抬头错愕道:
“老先生很急?”
单岁叹了口气,饮酒一杯道:
“白先生也知道那是一柄邪剑,不瞒白先生,那剑里面蕴藏着极其难缠可怕的妖邪,昨夜白先生听见了鬼哭声,便是妖邪复苏的征兆,老朽担心再迟上一时半刻,那邪剑之中的妖邪彻底苏醒过来,届时会有无辜之人受到迫害!”
白给闻言,脸上流露出了十分敬重的神色。
“老先生所言有理,那在下这就陪先生前去取剑,这顿饭就等回来的时候再吃吧。”
单岁一听这话,心头一喜,连忙应声,起来就要准备和白给离开。
听他们先前的谈话,貌似白给将剑扔在了王城之外,待他找到了剑,再顺手把白给做了,尸体喂给荒郊野外的野狗。
万事大吉!
两件麻烦事儿全给解决了!
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狰狞的笑意,背过身子,以免让白给二人看见。
苏有仙带着担忧的眼神看着白给,起身要和白给一道,却被白给用眼神制止。
“仙儿在家等我,弃剑之地不远,我去去就回。”
苏有仙轻咬唇瓣,没有再坚持。
“那公子……路上小心。”
做戏做全套,她的称呼也变成了公子,避免单岁起疑心,虽然苏有仙不知道白给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但从白给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他从来不会主动选择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白给带着老者沿着王城北大道出门,一路北行五里地,来到了那奔流涌向寒江的一条大河畔,白给抬手指着浪花奔流涌动不息的大河,对着老人笑道:
“老先生,我将剑扔在了河里,这河下暗流汹涌,虽然剑会沉向河底,但估计也会被河下面的暗流冲向寒江之中,老先生若是想要去取剑,只怕也得沉入河中,方才有办法找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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