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给漫不经心道:
“没什么,可能是隔壁在做饭吧。”
伍贵凝蹙着眉毛,四下里一番张望,确定没有炊烟的味道。
“不是,不是隔壁在做饭,就是你们屋子里的味道。”
白给闻言一拍自己大腿,认真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
“就这么不知趣?”
“我说了我没有买酒菜,那就是不想请你吃,你一定要这样拆穿我,会显得我很虚伪,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这道理你不懂吗?”
伍贵愣住,旋即干咳两声,抖擞了一身的严肃气质,并且带着威胁的狞笑说道:
“既然你知道观仙楼会找上你,那么……你就该明白,欠债,是要还的。”
白给用小拇指掏了掏耳屎。
“说重点。”
伍贵面色一僵。
这个人……完全不害怕的吗?
“你……”
他开口,却讲不出话来。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交锋,他的主动权又去了白给的手中。
白给看着伍贵那副便秘似的表情,淡淡道:
“我杀了单岁……你能找上我,至少应该着手调查过一些相关方面的线索……其实在你来之前,我还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给你们留下的线索太隐晦了。”
“前几日我去了一趟未名岛,本以为你们会在这段时间来找我,我还专门同家里的女人吩咐了怎么忽悠你们……可是你们来得真是太慢了。”
“不论是北城门的那几名军士,还是北郊大河石台上的那些血迹,都不能直截了当地证明是我做的……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让观仙楼上面儿的人一下子就盯上我,虽然这里是王城,不少人护着我,但还是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
“所以留下的线索自然就隐晦了些,毕竟连单岁的尸体现在已经彻底被鱼虾分食了,你们想要找凶手……实在不容易。”…
白给说着,接过了苏有仙递来的一杯热茶。
“你没有直接报官,却选择了来找我,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
伍贵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的确,选择报官这件事情……闹大了绝对是他们观仙楼吃亏大,白给吃亏小,没有绝对的硬性证据证明白给杀人,又在有人保护白给的情形下,他们就不可能给白给定罪。
反而这件事情闹大了,会提高许多观仙楼的率,这对于他们一直在做的大事是不利的,正是因为这样,观仙楼的阁主才没有刻意去计较单岁的死。
他知道,王城里面的肉都比较硬,不是那么好啃。
倘若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伍贵肯定也会引起观仙楼的大人物不快,与单岁的司命之位无缘。
那不是伍贵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决定借着这些虽然没有作用,但看上去很厉害的线索,好好唬一下白给,把他吓住,如此便会配合他完成单岁没有完成的事情。
那柄青铜剑。
心底的直觉告诉伍贵,这柄青铜剑,便是观仙楼一直在寻找的那样东西。
如果能够找到,自己的司命之位就稳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切的想法,行程……一早就被白给算计好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
白给喝了一口茶,对着面色极差的伍贵笑道:
“你们不就喜欢玩这一套吗?”
“当初在山阳县,你们连埋哪儿都帮我想好了,说起来我倒真是要多谢你们……好多东西还是跟你们学的。”
伍贵鬓间有汗,瞳孔微微涣散。
“你故意引诱我来,意欲何为?”
白给回道:
“做笔交易。”
“我能给出的条件很优厚,你最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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