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给她所有的东西，唯独自由，他给不了。

七月初一，皇上来皇后宫里吃晚膳，他吩咐苏公公在皇后寝宫内室点了熏香，上了茶，就让他们都退出去了。

他们吃过饭后，照例坐在榻上喝茶看书。

公孙琬坐在榻上，想着一直等他提放她出宫一事，搞不好皇上贵人事多已经忙忘了。

这都回宫好几天了，他回宫后一直在处理朝廷事物，奖罚官员，搞不好真忘了也有可能。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婉转开口提示他，“皇上，你最近操心国家大事，也要注意修养身体。”

宇文宸放下书，看着她，“嗯，朕知道。”

她继续暗示，“皇上，如今南北两方的灾民，温饱问题现在都解决了吗？”

他点头，“差不多解决了。”

“那就好。”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暗示了，要不直接说？

“皇上，你还记得出宫前与臣妾的约定吗？”

宇文宸看出她的试探，继续装不懂，“什么？”

她喝了口茶，身体有点燥热，脸都有点红了，她也不甚在意，“就是你答应臣妾，如果臣妾帮你想出解决南方洪涝的办法，你就认真考虑放臣妾出宫？”

“嗯。”

她心急，“然后皇上的考虑结果是？”

他看着她良久不说话，眼神专注，有她看不懂的深情在里面。

她喝了茶，醒醒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发热？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一个人经常坐窗边想问题，吹冷风受凉了？

她望着他，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

“琬琬，回答你问题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她点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卖什么葫芦，“你问吧！”

“你觉得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想了想回复，“臣妾认为皇上是一位勤政爱民，励精图治，足智多谋，拥有雄才大略，受万民景仰的明君。”

他笑了笑，接着提问，“那你从一个女人的角度看，朕是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听到后，眨眨眼睛，望着他，猜测他的意思，“如果是别的女人，对她来说，皇上这么优秀，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和地位，几乎没有人会拒绝嫁给你？”

他脱口而出，“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她拉扯衣领，视线开始有点模糊，“臣妾还是那句话，你很好，但我们不合适，你不是臣妾想要的那个良人，更不是臣妾值得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他追问，“你说朕不是那个良人，那谁才是你心中的那个良人？或者说怎样才能达到你心中的良人标准，值得你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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