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窦逐北的手段,怕不是打得和他一般的主意,此子杀了马吉翔,怕是要让自家老爹主掌朝政了……
贺九义摸着胡须,仔细想了又想,觉得越想前路越宽。
当即,他一拍桌子:
“诸位兄弟,你等都各自在自己辖内搜集船只,至于钱财,你们找来一艘,只要能用,本伯自有赏赐!”
……
散会之后,阎惟龙当即带着家丁,朝着自己占据的县境而去,临安府内一群蠢货,他实在是耻与彼等为伍。
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子的士兵。
阎惟龙是一个孤芳自赏之人,跟着他的家丁,一个个也是自傲的不行。
若是正常情况,阎惟龙与人刚才都闹翻了,那么再回去的时候,自然的要小心了再小心的。
要知道,在南明这一段历史中,遭受同袍伏击而死的总兵、大将,可是并不鲜见啊!
但是,此人却是大咧咧的行走在官道上,虽然将兵卒前后拉开,做了正常的行军该有的姿态,却是忽略了人心。
云南多山,尤其是临安一代,更是山挨着山。
阎惟龙丝毫都不知道,前方的高山上,已经埋伏了两百悍卒。
他们前往临安商议军务,按照规矩是不能将大军带入临安府城境内的。
是以,诸位将军都将兵卒放在了边境上,只是携带着一百亲信,前往赴会。
此次足足两百士卒埋伏于此地,很显然,针对他的要么是贺九义,要么就是其他将领联合起来了。
而贺九义……
哪有人会蠢到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埋伏手下大将哟!
阎惟龙的前锋,乃是一个把总带着的十来个精锐家丁,走在大军前方一里处探路。
为首的,是一个叫做阎臣品的把总。
这厮虽然只是一个把总,但是,拿着的却是千总的粮饷。
实际上家丁的钱粮,都要比寻常军卒高了数倍不止,毕竟将领们就指望家丁打仗了。
阎臣品看着官道上人来人往的商旅,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却是与手下交谈道:
“看看,还是咱们大明深得人心啊,清廷占据的那段时间,道路上莫说是商旅了,就连行人也几乎断绝的!”
“伯爷拿下临安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咱们这临安全境,就仿佛是变了一个模样。”
“是啊!”
军卒也很是感慨:“咱家将军治下,百姓们也是这般光景。”
众人正在说着,却是见到有一行赶着滇马的商旅,缓缓地走了过来。
“哟,这贵州的商人都过来了啊,那边可是清妖占据的呢!”
一个小兵感慨道。
滇马是一种很是特别的马类。
若是论身高,大多数滇马甚至还没有驴子高。
很多大将骑在滇马上,腿脚都要挨到了地面。
只不过这玩意最是适合爬山,耐力又很好,最是适合商帮驮运货物使用。
著名的茶马古道上,在西南山区这一代,商帮使用的都是滇马。
而滇马却是贵州商旅使用的最多,是以,见到清一色的滇马,兵卒们就将这些人和贵人联系在了一起。
阎臣品丝毫没有感知到异样,他左右打量一眼,只见左侧一座大山直冲云霄,右侧却是一条河道。
官道就在半山腰蔓延,盘旋着到了密林深处。
他正在打量周围,却是忽然听到那贵州商旅之中,排在最前方的滇马,忽然就横卧在了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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