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质崔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正穿着蟒袍,端坐在太师椅上,笑吟吟的看着他呢!
窦逐北竟然这么年轻?
饶是早已知道这位荡寇侯还只是一个弱冠少年的郑质崔,愣住了。
看着窦逐北身上那被挑去了爪子的蟒袍,饶是早已在黎家皇帝身上,见惯了这种式样的郑质崔,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窦十五低声道:“郑将军,侯爷让你起来呢!”
窦十五喊了三遍,才惊醒了郑质崔。
他急忙致歉:“还请侯爷见谅,外臣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天使,是以竟然失了神。”
“无妨,将军请坐!”窦逐北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郑质崔在一边坐下,军卒送上茶水他致谢之后,才是开口道:
“侯爷大驾光临,外臣不曾远迎,罪过罪过!”
刚才十艘船只被击沉的事情,郑质崔只字不提。
这些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做给朝中不服从主上之人看的。
明廷磨盘山之战后,却是如火如荼,李定国已经猛攻昆明三天,眼看就要拿下昆明了。
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得罪明廷啊!
郑质崔不提刚才的事情,窦逐北也只字不提,他叹息一声,开口道:
“鞑虏猖狂,乱我国民,国事日益艰难,本侯身负皇明,开辟新的战线,欲要借道红河。”
“因为军情紧急,使得不曾与贵主相商,说起来倒是本侯的过错。”
窦逐北再次重申自己只是借道的事实。
“安南世代都是大名的藩属,上国之事便是我黎朝的事情,便是我郑家的事情,侯爷放心就是,红河任由侯爷通航。”
郑质崔许诺道。
“黎王的心意,本侯自会转告陛下,郑家的善意,本侯铭记于心,待到本侯转回之时,必然亲自向陛下为郑家请功!”
窦逐北许诺道。
虽然现在黎朝已经将莫朝打得只剩下边界处的几个县了,但是,黎朝却没有得到明朝的册封。
换句话说,黎朝的政治地位——等同于反贼啊!
“侯爷仁义,下臣代我主多谢了!”郑质崔大喜,有了窦逐北的这句话,就足以抵得上一切了。
不就是航行红河么,只要不进入城内,一切都好说!
他试探道:“只是有件事好叫侯爷知晓,国都已经许久不见兵锋,百姓安定,还请侯爷约束士卒,不要惊扰了百姓。侯爷若是需要一应物资,还请提前知会我朝,下国必然为侯爷准备齐全了一应物资。”
窦逐北轻笑,果然来了。
实际上,两人说了这么多,也就这一句是关键!
郑家这是在告诉他,在升龙城周边不要上岸,若是购买物资,只能购买郑家的。
“此是自然!”窦逐北点头:“烦请告知贵主,请在河口处圈定一个边市,你我双方贸易,便在此间举行。”
郑质崔大喜。
郑家与阮氏这一次大战好几年,银钱早已乏了。
若是与明军贸易,却也是一块肥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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