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盛京也派来了不少的探子,不过这几年有所减少,但也时常在遂州地界活动。
陛下这是在试探。
果不其然,燕俍听后,眉头舒展开来,的确与密报上呈述得一样。
看来,信王的志气与野心,也都消磨于乡野之中了。
而他,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想当年,朕在盛京也与皇兄吟诗作画,飞骑骏马,一日赏尽盛京春光。”
燕俍追忆往昔,虽有怀念,却也未有后悔之意。
“臣也时常听父王说,陛下所绘丹青,皆属上乘,故此,臣还有一礼奉上。”
这礼,是父王叮嘱他一定要带上的,燕言不知其意,但也牢记于心,一并送到盛京。
“哦?还有一礼,朕可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燕俍抬眸,有些好奇。
只见侍女将东西呈上,漆盘上是一块被打磨得发亮的砚台。
“这是臣在信王府后山上的溪涧深处,无意所得。此石坚润,抚之如肌,磨之有锋,制成砚台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的石头,在后山上有很多,的确是制作砚台的好料子。
端详着砚台,确实如他所言,燕俍心情大好,当即赐给信王府不少的封赏。
夜色如水,芳华殿人影攒动。
“怎么样了,陛下心情如何?”贤妃语气焦急,跺着脚问道。
大殿里的宫女连忙回话,“陛下龙颜大悦,娘娘安心。”
长舒了口气,贤妃又转而蹙眉,“捎句话给王喜,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让陛下今日来趟芳华殿,本宫定有重赏。”
派去的死士连个消息都没带回,褚嫣然这右眼皮跳了一下午,心里七上八下的。
而且她派人去雍州查探,发觉燕绥早已离开,不知去向。
难不成,他会提前回宫?
夜宴之上,觥筹交错,君臣和乐。
燕言与席旁的大皇子、三皇子相谈甚欢,推杯换盏之间,也了解宫中诸位皇子的近况。
这次晚宴,只有三位皇子出席,其余的皇子年龄尚幼,都还在由各宫的后妃抚养。
不过,这宴会进行快大半了,五皇子连面都没露,着实是有些失礼。
“日后咱们还要一同在上书房读书,就多多指教了。”大皇子燕晟举杯道。
无论是世子还是京城名士,他都能做到一礼待之,从不因身份高低,而有失偏颇。
“殿下客气了,有此殊荣还仰赖陛下的圣恩。”燕言敬酒,拱手道。
“世子这次可是让父皇大为赞赏呢。”三皇子燕颉出腔,语气却不怎么好,隐含妒忌。
不过,也难怪,他性子阴冷,平日里也不受陛下待见,看见燕言受赏,心里自然不痛快。
燕言手中执筷的动作一顿,眼睛微眯,思索片刻,也就琢磨出里面的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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