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氓》
成亲次日,按规矩新人要给父母敬茶。
秦桑桑起得很早,想给婆婆留下个好印象,可她一过去看到的就是季夫子和季夫人沉着脸坐在那里。
她和季无笙端着茶过去跪下,叫了一声,“儿媳给公公请安!”
季夫子早换上一张笑脸,接了茶喝了一口又递过来一个红封。
秦桑桑双手接过放在托盘上,端了另一盏茶,唤,“儿媳给婆婆请安!”
等了半天,也没见季夫人来接茶盏,秦桑桑手臂酸痛,控制不住抖了一下,茶水在玫红色的长裙上留下一抹深色,她有些懊恼,轻咬红唇。
季无笙压低声音道,“娘!”
季夫人没想到儿子会为儿媳妇儿出头,愣了一下,却仍然没有接过茶盏。
“桑桑啊,听说你昨天婚礼上出了点儿小岔子?”
秦桑桑脸上瞬间闪过慌乱,她勉强镇定下来,“回婆婆的话,只是烧着了一点裙角,儿媳琢磨着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
秦桑桑话还没说完,手里茶盏被夺过去哐啷一声砸在桌上,吓得她颤了两颤。
“成婚喜服烧了不是什么大事儿?那那什么才叫大事儿!”
秦桑桑突然想起女子出阁烧了婚服是不吉利的征兆,脸儿瞬间白了,求救地看向她身旁的人,“无笙哥哥……”
季无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软了语气,“娘。”
季夫子放下茶盏,劝道,“娘子,桑桑她也是不小心,算了吧。”
季夫人看了一眼丈夫,哼了一声,没再计较,抿了一口茶,拿了旁边的银镯子,也没经过秦桑桑的手直接放到了托盘里。
秦桑桑咬唇不敢说话。
接下来两天秦桑桑每日按规矩晨昏定省,可季夫人仍是没有给她个好脸色。
第三日,秦桑桑先去给季夫人请了安,然后跟着季无笙回门,也带着未雨服侍。
到了秦府门前,早有小厮在等着,进了府,秦老爷和秦夫人正坐在正厅上,秦成林也难得起得早,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季无笙上前半步,俯身作了一揖,“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秦老爷和秦夫人三日没见女儿,如今见她似乎过得还不错,也满意的点头,“坐吧,不必拘束!”
吃过一轮茶,秦老爷和季无笙翁婿俩继续留下喝酒,秦夫人借故把女儿带回后院儿问话。
“桑桑,他们家待你如何?”
秦桑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季夫人的态度,只含糊道,“挺好的。”
秦夫人又问,“那他呢?”
秦桑桑知道娘问的是季无笙,她答,“无笙哥哥待我极好。”
“新婚之夜呢?”
秦桑桑脸刷的就红了,“娘~”
秦夫人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我是你娘,有什么说不得的?”
秦桑桑羞得不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依偎在秦夫人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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