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魂？”

浮玉伸手一点，纸人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那么巴掌大小的一点儿，看不出丝毫玄机。

“呀！这里面的怨魂不见了！”

净空还同那些纸人打着，里面有魂魄，他难免束手束脚，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了浮玉一眼。

“我什么都没干！”

“我知道。”

浮玉松了一口气，不敢再碰别的纸人，不过这也不代表她什么也做不了。

浮玉的目光放在了还妄图偷袭的李员外身上，片片雪花飘过去，不消一瞬，就将李员外变成了个雪人。

雪人动也动不得，跑也跑不掉，小狐狸挣扎着从净空手里跳下来，然后蹿过去狠狠在上面踩了几脚。

“让你想挖我内丹！让你把我抓起来！让你欺负我……哼！”

小狐狸毕竟不是普通的狐狸，几脚踩下去，雪里就有淡淡的粉红色透出来。

“咳，别踩啦！你把人踩死了，小净空就要打你了！”

净空：“……”你别胡说，我没有，不是我。

浮玉踢了一脚地上冻僵了的李员外，问，“他怎么办？”

“送去官府吧。”

……

李员外被城里的衙门关押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毕竟他害死的那些人短的都死了两三年了，长的更是有十几年了，而唯一活着的，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这事儿棘手得很，不好查，李员外又向来珍惜羽毛，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若是关押的时间久了，外面的百姓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

净空收了那些纸人里的怨魂，净化尚需些许时日，这些怨魂大约都知道自己尸体所在的地方，再加上小狐狸也知道些他见不得人的事儿，两相结合，再顺藤摸瓜，真相也能拼凑个七七八八。

净空在城里呆了将近一月，临走时正好听说李员外的判决下来了，秋后处斩，府中下人流放三百里，终身不得回归。

出城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谈论着这个话题，有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有人说这世界上哪儿真有什么表里如一的好人，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还有人已经开始分析这些年的事情里的蛛丝马迹。

事实就是，如果这件事一直不被爆出来，他们就一直对李员外称赞有加。

事后诸葛亮人人当得，可提前洞明世事不是谁都行。

净空心里无波无澜，浮玉乐得没心没肺，只有小狐狸听得恨不得跑到牢里把李员外再狠狠揍一顿。

出了城，小狐狸总算冷静了些许。

它这些日子灵力也恢复了些许，化作一个十六七的少女，面容可爱。

“恩公，小女子日前遭逢大难，幸得恩公相救方才保住性命，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此后小女子愿与恩公洗手作羹汤，过那男耕女织的幸福日子。”

“你会做饭？”浮玉有些惊喜，不知道它做的是不是同酒楼里的大厨一样好吃，想想就有些流口水。

“不会啊！”

“那你刚刚说……”

小狐狸理直气壮，“戏文里都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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