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也怪不得朕,不是朕不宽容,而是你们太过放肆。”
戴权想着宽慰宽慰天承帝,可又不好怎么开口。
也幸好他没开口,因为此时天承帝心里想的是太上皇虽年过花甲,可依旧精力旺盛,牢牢把持着武将勋贵和好些个老臣的忠心。
这些人,不管朝廷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向太上皇禀报,自己要想掌权只能等太上皇驾崩以后。
若是戴权问了,天承帝难道说他在想太上皇什么时候去死吗?
还有就是,自己那个皇妹也不安分,虽然底下人没有查清她到底想做什么?
可他亲哥哥是皇帝啊,难道就不能亲口跟他说吗?
一母同胞的明明是三个人,却偏偏只和死去的大哥亲近,这些年来除了讨得父皇欢心,对自己这个二哥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
难道真的要他把所有家人都杀了吗?
不,他没有这个权利,也狠不下这个心,更承担不起这么做的后果。
天承帝心里无限惆怅,自己费尽心机得来了皇位,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母后早已去死,父皇不待见,妹妹也不待见。
他不好女色,皇后和妃子们都是他繁衍后代的工具,更别说相濡以沫了。
所以整个皇室当中,除了四弟忠顺亲王以外,再也没有可以交心之人,他无数次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值不值得都是这个结果了,再也无法重来。
但是,天承帝还是期盼着与自己的父皇和妹妹改善下关系,在御书房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前往了钟仁宫。
“想来曦儿此时,应该也正在父皇膝下侍奉吧。”
…………
话说另一头,贾政终于赶回了贾家,因外书房离得近,在里歇息。
他叫小厮赶紧倒凉茶给自己喝,他早就渴的紧了。
一盏茶水下肚,舒爽地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小厮名叫刁时,自从上次贾环弄死两个过后,贾政又把小厮几乎换了个遍,他是这时提拔上来的。
刁时看贾政累得不行,想献个殷勤,给贾政揉肩:“老爷累坏了吧,小人给您揉揉。”
可贾政这时哪有心思做这个?
他就想一个人先清净清净,这小子直接就上手了,惹得贾政大怒:“不长眼的东西,自己去找赖大领板子。”
刁时吓得大哭,跪下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贾政怒道:“还不快滚!”
刁时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外书房。
贾政这一上午的郁郁之气经这么一吼,心里才好受了些。
这下恢复理智,猜测着皇帝的意思。
“环儿在边境上了下功劳,如今又临危受命赶往甘肃整顿溃兵,驱逐瓦剌本应是好事才对。
圣上又为何在这时说起我等贪于富贵,不思为国效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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