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兄。”
眼见着萧子墨走远了,秦梦溪这才感到在房檐上趴的四肢酸胀。她支起来一点,想退回到梯子上。
颤颤巍巍的往回迈腿的时候,院子里“啪嚓”一声,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便向府里摔了下去。
墙下面是一片矮灌木,她掉下去,将这灌木丛结结实实的砸了个凹陷。不过也多亏了这些灌木,她倒没受什么伤。
“小姐!”墙外是婉儿焦急的喊声。
“婉儿你小点声!你把梯子给我放进来……”秦梦溪坐在灌木丛里,隔着墙和婉儿说话。
于是,闻声赶到新柳苑的萧彻便看到了一副诡异的景象——四下无人,只有一个破梯子从墙外伸了进来。
是小偷?萧彻眯起眼睛。正好郁结于胸,无处发泄,揍个小偷刚好。
他向墙边走了两步,然后看到一只淡粉色的手臂从灌木丛中伸出,抓住梯子一边,然后另一只手抓住梯子另一边,接下来,从灌木丛中冒出了一个发型凌乱的脑袋,背对着他,正预备抬脚踩上梯子。
秦梦溪迈出一只脚往上一蹬,便跌了回来,她觉得奇怪,又一蹬,又跌了回来,试了几次,她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她的衣领被挂在了原处。
而她微微侧过头,看到挂住她衣领的的是个人的时候,她是绝望的。
立即转回来把脸挡住,“商量个事儿……”她试图谈判。
“你说。”
“我……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皇上的谈话,你看这样,我回去只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你放了我,也当什么也没看到,行不行……”她依旧背对着他。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萧彻走到秦梦溪身边想看清楚她的脸,而秦梦溪双手遮面,坚决不给他看。
墙外忽然传来婉儿的声音:“小姐,你上了梯子没有呢?怎么还不出来?”
“婉儿?”萧彻忽然朗声问道。
“诶。”婉儿下意识应了一声。
“……”婉儿就这么把她卖了……感觉到衣领固定处松了劲儿,秦梦溪飞快的攀上梯子,预备溜之大吉。
“婶婶既然来了,为何不走正门?”萧彻没拦着她,倒是向后退了一步抱着臂膀。
完了,怎么办……
“我……”秦梦溪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找萧彻来的,脸已经丢了,还是把该办的事办了要紧。
她迈下梯子,从灌木丛中趟出来,抖落了身上的泥土,一本正经的说:“非语说你在会见贵客,我觉得走正门会打搅到贵客,所以没走。”
萧彻无奈的笑笑:“这么说,你翻墙而入还很合乎情理?”
“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秦梦溪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我没有怪你。只是那后门没锁,你本可以直接进来的,何必翻墙呢,若是摔伤了我……我怎么和九叔交代。”
“可是我确实是偷听了……”
“这裕王府,婶婶你可以随意来去,所以你只是碰巧撞见了我和皇兄的谈话,不能算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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