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长疤的丑女!还没有身世!正得她心,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接受一不小心泄露真身的她。
若兮指着从容收拾院子的哑女道:“我就要她!”
哑女毫无反应,若兮心想她该不会还是个聋子吧?
“付小姐再不考虑考虑吗?”
若兮挽起哑女的手,笑嘻嘻地瞧着她道:“你好,我叫付语心,你叫什么呀?”
哑女这才放下手中的事物,愣愣地看着对她如此热情的大户人家的小姐,眼圈泛红。
红妈脸色发黄,失望地道:“我们都叫她哑女。”
莫怀安扔给红妈两锭银子,头也不回,“那就这个了。”
红妈习惯性地用发黄的牙咬咬纹银,面露难色,“这……这点钱哪儿够啊?”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莫怀安和付语心折腾了她半宿,竟然只带走一个哑巴,二十两怎么能行。
“怎么?一个粗使丫鬟,还让红妈付出心血教规矩了?”
莫怀安停住脚步,狐狸眸子淡淡地扫过去。
红妈还未说话。
丽娘闻声神色一闪,咬牙道:“哎哟,公子有所不知这哑女虽丑,但她也是有点儿东西的。”
若兮察觉到被她拉着的手突然一紧,她轻轻地拍了拍,哑女抬眼,若兮在冲着她笑。
丽娘瞧着没人理她,立马变脸笑着贴了上去,拉住若兮。
莫怀安冷眼看向她,她立马收回手,摇着手中的帕子道:“付小姐哟,哑女的女红可是顶好的,这要是跟着您去了皇宫,也是能帮到您的。”
丽娘也是偶然得知这件事的,她自姑娘住进院子后,每一日都会检查她们的身子和床铺,生怕不想活的姑娘会私藏剪刀之类寻死的物件。不曾想在好几个姑娘的枕头底下发现了香囊、绣帕等刺绣物,于是丽娘把所有的东西拿到一起比对,她发现无论是香囊还是绣帕,绣的东西虽然都不一样,可是绣线的纹路、针法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显然是一个人绣的。
私相授受的情况怎能出现在她调教还未有成果的闺中院。是以,丽娘查了一夜,责问了一院的姑娘,才问出来,这都是哑女偷偷绣给她们的。一个哑巴竟是个心灵手巧的主儿!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那日,她当着所有姑娘的面将哑女打得皮开肉绽,哑女不躲也不闹,安安静静地跪在地上,等着她落下的藤条。
她忽地想起,有一日大雨,一个满身酒气、身形消瘦,拖着一只露出脚趾鞋子的男人,来她的酒楼还账。
他扔给她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儿,可是神色空洞的却像是刚刚经历了生死般,女孩儿所穿与男人截然相反,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子。只是,她的衣襟被撕扯烂,细嫩的身子上有不少红色,被蹂躏过的印记。
丽娘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哑女才七岁。
财迷心窍的她竟然当即就收了这个孩子,反而还送了那酒鬼一坛酒。
……
若兮疑惑地道:“女红是什么呀?”
红妈和丽娘面面相觑,按理来说,身为女子且付语心还是名门的小姐,怎地不知女红是什么。难不成,付小姐十几年来尽忙着咳血了?
哑女也是诧异地看向若兮。
莫怀安干咳一声,冲着二人道:“你们可有查过她的身世?”
丽娘与哑女同时一愣,并心照不宣地互相瞥了一眼。
红妈摇着身子,走上去笑道:“莫五公子放心,我红妈底下的姑娘可都是十分干净的,都是些没人要的可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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