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慕清,旁边的储越也默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吭。
许是慕清的威慑起了作用,一上午都没有人再来作妖。
又到了午膳时候,慕清熟门熟路去了对面的茶楼。这次,南烟便是看到了,也不敢说什么。
慕清走进隔间,桌旁的谢微言察觉到有几分不对,不由拧了拧眉。
慕清自顾自将手中提着的一坛子酒放在桌案上,偏头看向谢微言,语气轻松,“师兄,喝一杯?”
谢微言深深看她一眼,随后吩咐言律记得去找魏先生告假。
被吩咐的言律有些发懵,不就饮几杯酒么?还得告假?
不过很快,言律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慕清将酒坛子的红盖头打开,酒香不一会儿便窜入鼻尖。她闭眼狠狠地嗅了一下,轻笑,“这酒酿的,确实没有母后好。”
谢微言从不愿同她聊起厉桐皇后,怕她伤心。听她主动提起,也不会贸然接茬,生怕哪句话勾了她的情绪。
慕清大致知道谢微言的想法,便也笑了笑,没说什么。她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看着面前这个始终被她奉为白月光的男人。
他一头墨发半披半束,面部轮廓如刀刻般坚毅,线条流畅清晰,完美的下颚线让整张脸也更为美观。
真是活生生照着慕清的审美长。
慕清举着酒杯,一笑,“师兄,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不会怪我。”
慕清垂眸,笑中带着几分酸涩。
若此番查证之后,证明那个女人与皇帝变心,以及厉桐皇后的死无关。
那也就是说,她果真无法改变这个书中世界,自然也就无力拯救谢微言……
谢微言虽不解她话中意,却还是真心实意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慕清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状似随意,“哪怕取你性命?”
“是。”谢微言道。片刻后,他又抬眸对上慕清的视线,“不过,取我性命前,若能允我做三件事,我便死而无憾了。”
慕清放下酒杯看向他,等着下文。
谢微言也将酒杯放回桌案,“其一,我需去父母坟前叩拜,感谢他们生养之恩。其二,我需拜别师父师娘,感谢他们救命之恩。其三……”
谢微言将视线落在慕清身上,尽量说得委婉,不会吓到她,“其三,我想将所有家产交予你手。”
慕清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面无表情道:“偌大家产交予我一个外人手中,怕是于理不合吧?”
谢微言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暗叹还是吓到她了,遂斟酌着言辞,换了先前未说的话,“谢家仅剩我一人,我又只有你一个师妹,此事合情合理。”
慕清闪了闪眼眸,未再多言,心中却多了一抹酸涩。
她再次举起酒杯,与谢微言同饮,却未再说什么话。
一杯酒下肚,慕清很快便晕乎乎了。她的脸颊染上了绯红,看着十分可爱,一双桃花眼似是浸了水雾,将人蛊惑地心神不定。
谢微言蓦地移开视线,再次为自己斟了杯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看着快要将脸贴在桌案的慕清,言律这才明白自家主子方才为何叫他去找魏先生告假。
清姑娘的酒量也太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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