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骄傲也是过去式，白荣华，你还以为是你只手遮天的时候吗？”

“三界之门的封印已经摇摇欲坠，你所寄居的身体主人，正是无量天尊命定之人。”

“三界之门的封印怎会松动？”

“白长安撑不了多久了。”

墨峥的话音一落，荣华怔愣，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你的意思是……母亲……离神魂俱灭不远了？”

“白家欠下的债，自要你们亲自偿还。”

荣华嘴角上扬，打量这座书屋，正如她登上主君之位时观赏锦瑶殿，她仍是笑，眼角带上一抹猩红，悲呛道：“这哪是我们白家的债，是她白锦一个人惹下的祸端。”

“她生前算计我，死后利用我，着孽债，不知何时才能算得清楚。”

“本君的神魂为何偏偏就寄居在了顾宁的体内，顾宁怎么就受得住本君的魂体，她既会除妖之术又能扭曲时空，却又不是短命的命相，若这一切没有她白长安的手笔……”

“行了。”墨峥讥笑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旁人看来，毫无意义。对于本君来说，却是四十万年来心里头的一块病。”

玄下了楼梯，躬身道：“君上，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让顾宁多些历练，方能独挑大任。”

“本君明了。若无大险，定不阻止。”

千言万语到最后凝练成了一句，不甘与厌恶在白家的荣誉和三界的安宁面前，只能当个屁放掉。

在人间逃匿千年，只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短短一瞬，是深海重压下求得的一口呼吸。

(?˙ー˙?)

顾宁睁开眼，玄适时的递上一杯茶水。

顾宁：“？？？”

我怎么晕了？

估计就是这家伙。

臭不要脸之恬不知耻。

“我都说我不来了，你把我绑来干什么？你这只妖难道还想取我血长寿，你要不要脸啊？”

“来来来，我请你喝行不行？来啊，别客气。”

顾宁撩开袖子，瓷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血管清晰可见。

玄连忙向后退，“姑娘，女子需自尊自爱，切不可自轻自贱。”

顾宁一愣，细看之下，玄的耳廓竟悄悄泛红。

还从来没见过比我还不要脸的，长见识了。

“顾宁是吧？”

墨峥走过来，将玄揽在身后。

顾宁打量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

有点东西啊。

“你tm谁啊？绑架幼女是犯法的，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不干人事？”

墨峥叼了根烟，他漫不经心地吐了口烟圈，利落地将烟灰散在顾宁手上。

顾宁往沙发里面缩。

“你有病啊？”

“少跟老子装疯卖傻，你以为暴几句粗话就是叛逆少女了？当老子不知道你实际年龄？”

玄抓住墨峥袖子，轻声道：“阿峥，来者是客，不可无礼。”

顾宁一听还真就急眼了，“腾”的一下起来指着玄开骂：“我是自愿来的吗？啊？！还来者是客，就显得你有文化是不是？老子都说了要回家要回家，好话你不听，非要找骂，你别躲，你过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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