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踢过去容易，但想要完全避开就难了。

这不是拿着枪玩几个月就能练出来的，需要长年的浸淫。

二十步，当双方的位置缩短到这个距离，牧黎没有再去踢那些遮挡视线的残渣土块，而是挑着杀伤力更大的砖头去踢。

频率虽然慢了一些，但杀伤力却提高了。

是想靠这个来压制我？杨卓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对牧黎这个愚蠢的决策嗤笑不已。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他一定会选择数量，而不是质量。

不过，不论是哪种都改变不了战局。

在做出了一些体力牺牲后，杨卓把距离缩短到了十五步。

“冲云锥”突然变得璀璨，缕缕白芒从中扩散而出，仿佛卷弄的薄云般缭绕在枪尖之上。

杨卓手持长枪猛地刺出，身体随之跃起，一人一枪合二为一，像是从天空垂落的龙卷般向牧黎刺来。

所有的砖头都被枪尖的气流撕碎后改变方向。

“流云刺。”

在场的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一招，当年杨卓跨级取胜便是依靠的这一秘技，攻击力和攻击范围都十分突出，甚至还有自保的功能。

牧黎的攻击在这一刻全部失效，不过他早猜到杨卓会有杀招，和陈老六交手过后他便留个心眼。

那些土块杂物固然能够给对方造成麻烦，但同样也会让他视线受阻。

对于缺乏战斗经验的人来说，战斗中情报的获取，要比短暂的优势更具价值。

“要见胜负了吗？”

“杀到近前了，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

“吓傻了？”

龙卷扎入废墟，一时间飞沙走石，烟尘弥漫，无数书籍被撕成纸屑卷入天空，街道上洋洋洒洒下起了飘飞的纸雨。

众人视线受阻，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了。

“死了？”

一堆人跳上房顶，伸着脖子想要看清里面的状况，但纸屑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根本难以落尽。

“没有，你们听。”

很快有离得近的好事者听到了脚步声，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废墟中杀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杨卓在攻，牧黎在躲。

此时，牧黎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见了红，胸前，肩膀，手臂都在流血，看上去十分狼狈。

“流云刺”的攻击范围比牧黎预料中还要大一圈，在白色的流云之外，还有一层看不见的透明气流，具备一定的杀伤力。

吃了没经验的亏。

他盯着那杆风云缭绕的银枪，再度想起了陈老六的奔雷拳。

两者有一些相似性，都可以归类于一种“攻击状态”或者“攻击附魔”，在这种状态的加持下，陈老六的攻击附带麻痹效果，杨卓则获得了攻击力和攻击范围的提升。

但这种加持不可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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