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去着呢,但在我去将军府的路上,恰好看见你进了万春楼,又恰好我不大清楚万春楼是什么地方,所以我就进来长长见识了。”元皎皎微笑道。
苏舜钦看着元皎皎面上的笑容,不禁咽了下口水。
“诶呦!苏舜钦!你竟敢踢我!”玄衣男子从地上爬起,开始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以为做了镇远大将军就有多了不起,你们镇远将军府现在不过是空壳子一个,无钱无权,就连那府邸也是圣上可怜你才施舍给你的!你个罪臣之子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重用!生生世世都是废物一个!”
“陆主事说得对,惊楼我确是废人一个。但圣上最近刚给户部新拨了一笔赈灾银,您现在不应该忙着处理相关事宜吗?怎么在这烟花之地喝得烂醉如泥啊?”苏舜钦并不生气,至少是表面上并不生气。
“你管我!老子有钱。”陆建上手推了苏舜钦一把。
“你干什么?怎么还动起手了?”元皎皎见状,有些不开心了。
“小娘子?你也认识苏舜钦啊?啧啧,别跟他个废物一起玩儿,来来来,跟哥哥回去,哥哥给你买漂亮衣裳穿。”陆建拉住元皎皎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
苏舜钦将元皎皎拉回来藏在身后,一脚又将陆建踹倒在地。
“你!你竟又敢踹我!”陆建正要爬起,苏舜钦却一脚踩了上去。
苏舜钦死死踩着陆建的肩膀,从腰间拿出了匕首。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这里是青楼,好多人看着呢!”陆建眼见着苏舜钦将匕首抽出,露出锋利的刀口。
“那又怎样?”苏舜钦将刀口放在自己的中指上轻轻滑了一下,立马就见了血。
“我是户部尚书之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陆建看见苏舜钦手指上的血,酒都醒了一大半。
“你刚刚也说了,我是镇远大将军,堂堂镇远大将军会怕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吗?还有,这世上能说我是废物的,只有我自己。”苏舜钦看着陆建的眼睛透出了丝丝寒意。
“您不是废物,您不是废物!我是废物,我是!”陆建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之仇来日再报便是了。
苏舜钦收回了那只踩着陆建的脚。
陆建看了眼苏舜钦身后的元皎皎,然后撒开腿就向万春楼的二楼的方向跑。苏舜钦眼见着陆建跑到了红纱幔之后,只留下一个隐隐绰绰的背影,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匕首掷了出去。
“叱”的一声,匕首一丝不差地连带着红纱幔扎进了陆建的心脏。
“砰——”陆建应声而倒,红纱幔也从房梁上被连扯下,覆在了陆建的尸体之上。
万春楼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曾想到苏舜钦会真的将户部尚书之子杀掉。
“你真的把他给杀了?”元皎皎自然也不曾想到。
“今天来万春楼就是要杀他,只是他自己不凑巧选了个最快的死法。”苏舜钦说道。
“你杀了他,圣上不会责罚你吗?”元皎皎开始有些担心后续的事情。
“放心吧,他与他父亲贪污粮饷尚有把柄在我手里,我此次只是想要通过他给户部尚书一个警告。”这回死的是自己的儿子,下一回死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
“身处如此境遇,不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竟还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挑衅,这世上怕也就只有你干得出这样的事了。”元皎皎感叹道。
“不走寻常路,才能让别人看不清你的路数。”苏舜钦牵起元皎皎的手,“带你回去看看我们的将军府?”
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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