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信子开始责怪自己刚刚还在为不能和费城一个班而烦神,她更应该担心的是父亲。
她很烦躁地揉揉头,短发被摩擦静电作用带起来,乱糟糟的顶在头顶。
她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想干脆什么都不去想,冷静一下。
风从门外吹进来,轻轻地,慢慢地。
要是人生也可以像风就好了,自在,没有束缚,随势而游,历遍山海。
信子开始迷糊,意识渐渐涣散。
“信子,吃饭了。”一阵百合花香把她唤醒。
费城抱着两只手站在门口,倚在门框上,没有进门。
他换了衣服,看来是简单地冲了个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发丝稍湿。
没有梳好的发型,他的头发被吹的随心所欲,凌乱又自然。
信子刚要陷进梦里去,这阵花香来的很是时候,睡前想着不开心的事,做的梦肯定也是让人伤心难过的梦。
“来了。”信子穿上自己的兔子,走到门口,费城转身走在前面。
想了想,信子决定不关门了。
“不关门吗?”费城回头看要不要等等信子,发现她没有关门。
“不关啦,让凉风吹进去,晚上老爸睡觉就不热了。”信子摆摆手。
“可是。会有蚊子。”费城不怎么忍心提醒信子,但还是心疼李叔。
“对哦,你先走,我就来。”信子踏着她的兔子轮奔回去,在家里检查了一圈,发现暂时没有蚊子被自己放进来。
舒了一口气,才出门把门关上。
站在原地等信子的费城不禁扶额,她今天是在想什么?都不能正常思考了。
“吴妈,你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呀?”信子让自己不要再想不能得到结果的事情,她恢复一往的没心没肺。
“都是你们爱吃的,快来洗手吃饭。”吴妈招手。
信子把手洗干净,拿出筷子放好,费城在盛饭。
费城先把饭递给吴妈,又盛一碗,打算给信子,信子很能吃,要多盛点给她。
费城把盛得满满的饭递给信子,信子一脸黑线地看着费城。
“我最近饭量没这么大了,你先吃吧,我自己来。”信子拿起剩下的空碗自己盛饭,只盛了平时的三分之一。
费城楞了一下,信子真的有心事,她在担心什么呢?
一顿饭吃完,信子帮着吴妈收拾,费城在旁边削水果。
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陪伴。
三个孤独的人,互相独立又紧紧联系,这一刻的陪伴,是能给彼此最好的安慰。
信子打开灯,又检查一遍,还是没有蚊子,还好,不然父亲就要为自己的愚蠢受罪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揉揉腿,心里还是没有底,那个担心的问题,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准备好。
如果准备好了,那父亲应该是思考计划了好久吧。如果没有,那又要怎么办呢?父亲一定不会告诉她他们所面临的困境。
不管是哪一种,父亲一定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很多吧。
她拿出钱包,把今天用剩下的钱掏出来,父亲一共给了六张,用掉一张。
她把钱折起来,放进父亲抽屉里的铁盒里,父亲有铁盒,她一直都知道。
今天好累,父亲还没有回来,她热好牛奶,洗漱睡觉。
这一次她没有再写便条,她不想父亲那么早发现铁盒里的新家伙。
晚安,我的爸爸。晚安,我的愿望们。晚安,那些不能实现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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