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止眨巴两下眼睛,就装作没看见吧,毕竟才见识过尊上有悖常理的容忍。而且她说那么大声,尊上肯定听到了,自己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但到了客舍阶下,他把路上组织好的话,说了出来,“沧危山的规矩很多,碍于你是凡人,就不一一列举了,但要牢记一条,别乱说、别乱看、别乱来。”
“我要几套衣服,和吃的。”
听着于止的话,这是要她在这里定居?此时五脏庙待祭,浑身上下与乞丐无异,先讨要点东西,再寻思怎么逃出去。
如此想着,芸夭根本不会去故意做抗拒的事。
就是被困在一个房间里罢了,她在方家村时,不犯病的时间都是在帮方四娘做活,忙碌起来,没有朋友也不寂寞。她也不需要朋友,天生的那些不合常规的能力,没有带给她很成熟的心理和性格,但也让她与幼稚无关。
唯一担心的,就是方四娘。
以前她也想过离开或许更好,但方四娘视她如命,让她无法。
在芸夭愁眉长颦的时间里,帝君已经得知望日峰岩火巨兽的事,若不是碍于诸神在,他恨不得击碎玉案。
下属反叛就算了,还去惹涣宸君,丢脸!
老翁把信息传达给天界之后,就匆匆去了沧危山。但是他一个基层的小仙官,上天界都需要层层批准,沧危山是他说去就去的吗?
好在半道儿遇着一位同僚,还是有头有脸的神将甘勇,只是不甚欢喜的样子。
“神将您匆匆忙忙是要到何处去啊?”
老翁就是客气一问,但甘勇的回答让他心生快慰。
“帝君让我去沧危山,你带着个凡人作甚?”
甘勇问,眸光微暗,因为这凡人的情况不太好,还有点怪异。
“我也去沧危山,正寻不着道儿,不知神将能否捎上老朽,路上老朽再将这凡人的事细细道来。”
这话也不是威胁,或者吊胃口,老翁也觉着甘勇是随口一问。
甘勇答应了。
沧危山,客舍。
“你没摸过云蜺?我和你讲,它浑身软软滑滑,像云絮似的,叫声也好听。”
芸夭和日日给她送饭食的于止已经混熟了,也因于止表面上装的沉默寡言,实则整个沧危山,就他最能犯错。
“尊上居然没有生气,太不可思议了,我在沧危山待了四百多年,就见过它三五次,它往常都是待在尊上袖间……”
说着,于止猛然瞪大眼睛,看着芸夭,怪不得,尊上那么珍视喜爱云蜺这种萌物,要看上这屁大点的小女孩,也情有可原了。
妙啊。
“那它和我玩耍的那天,怎么落单了?”
“因为它不能离开沧危山,尊上若外出了,它多数自己寻个地方待着,没想到在寒潭遇着了你,你那一嗓子吓得我们差点形神俱灭了。”
“我并非有意,我一个凡人,一天之中见了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又心烦意乱,忽然四处冰封,还有一个巨大的影子遮过来,我要知道你说的叩石有用,我何必折磨嗓子?”
现在忆起当时的场景,芸夭还觉得云蜺太可爱了。
“还好尊上最近心情都不错……”于止忽然敛去悠闲,望了眼天,“来客了,我得过去。”
芸夭没关注凭空消失的于止,她也探头去看窗外的天,今日的天空有点不同,是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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