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什么,尊上有令,不得靠近寒潭,我们就是来看住你的。”临乙说。
于止不敢相信的皱了脸,牧旭才说清了,芸夭回来了,尊上可能要用寒潭为她疗伤。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们都疯了?”于止咧嘴,就算知道芸夭是神族,寒潭也不是她能使用的。
至少目前所见,她用一次出一次事故,莫名恢复记忆也是。
“你莫要赖皮了,快走。”临乙焦急的拽着于止便走,尊上已经要来了,可不能让于止听墙角。
几人刚离去,寒潭就被如镜的冰层封上了,冰厚数尺,寒烟下注,将大大小小的池水全部笼罩其下。而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水面宽阔的寒潭主池,冰石生花,却是皎皎寒花,株株昂挺花茎,无蔓无枝,无叶无蕊。
焕尘君翩然而落,半身没入温热的水中,芸夭尚牙关紧闭,安然昏睡在他怀里。
白衣素净,入水却不湿,云蜺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从焕尘君袖中逃出,跳到岸上,碰折了几株寒花,它奋力甩掉毛发上的水珠,再跑开时,寒花又重新生长了。
“嗷嗷……”云蜺声音尖细的叫着,跑到寒潭边缘,它全力拍打坚冰,似要从这回暖的境地遁走,可除了像弱小的幼兽一般嚎叫抓挠,一无用处。
主池中央,水汽蒸腾,旋转翻滚的水浪,快速凝成一个水花台,芸夭静卧其上,焕尘君在一侧盘膝静坐,坚毅的眉宇间,一抹碧水颜色的纤纹浮出,正抓挠寒冰的云蜺,倏地被牵扯回来,落在芸夭身边。
碧色的纤纹开始散发出刺目的白芒,光芒覆盖下,焕尘君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但清晰的,是女子的言笑声——
“你为何躲在人间,还造一方奇怪的山海?”
“你总坐在亭下望什么?”
“你为何不正眼瞧我?是怕吗?是怕爱上我吗?”
那时寒花霜落,瓣瓣洁净。
“水乃万物之本,我懂了,你是怕被污浊染脏了。”
“你要杀我?你要杀我!”
他记得那笑靥一面明媚,一面失落。
可终究,让他心尖刺痛的,是一声声嘶喊质问。
“怎么回事?”于止正和兄弟们瞎侃,非说尊上不让靠近寒潭是有秘密,至于什么秘密,大家懂的。
但猝然间,欢快的气氛被撕碎了,沧危山的穹顶之上,蜿蜒着黪黑的浊气。
“寒潭……”华笙惊得瞠目,已然失语。
寒潭上空是浊气的来源,那盘旋上升的气流,伴着呜咽低鸣,好像要把万物都吞下去。
几人无声相视,而后不顾一切的向着寒潭去了,尊上还在里面,即使他们明知自身与尊上的实力无法比拟,但此刻能看到尊上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尊上!尊上!”有人在大声呼喊,也想靠近,但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横在面前,忽而冰寒忽而灼热的气流铺面而来,实在近不得身。
“喊有用吗?砸!”于止不耐的拔剑,他们都看得到,冰层之下,是被禁锢的墨色,根本望不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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