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作甚?!拦下她!”临乙怒目竖眉。
沧危山众徒,蜂拥而至,剑指芸夭。其他人还好,于止手中的剑捻来掂去,他有些下不去手,这么多人,刀剑无眼,若伤者她,尊上定是会心疼。
“芸夭,你为何要这么做?”他大喊。
“他负我……他负了我!”
前一声还有哀怨,后一句尽是恼恨,芸夭笼着水色的眼眸,瞪大了。
“她此刻神志不清,你还和她辩什么?尊上至今未归,我们当即刻擒下她,再去天界追寻!”牧旭甩了下手腕,他的剑被震得发出嗡鸣,心里猜疑不定,芸夭不过才恢复神力,怎的如此强悍?
即使**是凡胎,他们见过多少强者,此时围堵芸夭,竟觉得她应付的还不吃力,能做到这般田地的,除去尊上,六界之内再无第二个了。
这会儿不用牧旭提醒,于止也是望见芸夭的眼仁了,一咬牙,提剑入阵。
“他毁我神魄,我要毁掉所有他在意的!”
前赴后继的众徒,让芸夭十分厌烦,她愤恨的拨动丝弦,一弧弧锐利的风刃飞出,顿时沧危山一片杂乱不堪。
除去被众徒拦截化解掉的,有些去毁了山石,或房舍、或水木。
她最不想见这亭子,但于止他们都聚在周围,挡着那里,她得再多灌输点神力,把拦着她的人都打散。
众徒自是发现她眸色厌弃的盯着孤亭一角,护得更加严实。
“芸夭!你清醒清醒!”于止还心存侥幸。
但所有的挣扎都无济于事了,芸夭愈加狠辣的攻击,她飞身撤于海上,风刃阵阵掠过如鹰隼。
终是她占据上风,孤亭被击得四分五裂,漫天的浪潮压下,沧危山一片狼藉。
而此时的樊山苦海边,云筑一身皓衣,被直击魂魄的风撕扯着,他仍笑望焕尘君,“何必呢?你在此间也是要消损神魄,与恶魇一站后,你的神力日渐削弱,难道你不想除去我吗?”
焕尘已站在炎火间了,他的眸依然刚毅,他的气度依然矜贵沉静。
这就是六界之主,他见过太多风浪,炎火带来的痛苦在他面前好像可以忽略。
云筑最厌恨他淡然的模样,“你若死了,夭儿自然就是我的了,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欢喜的不能自持。”
炎火中的人还不睬他。
那份泰然,太让人厌嫌了。
“可是你居然与她……她在我心间也不高洁了!你可知我多恨,若不是寒仲君顾虑太多非要阻拦,我定要闯进去毁了沧危山!”
“你一边回绝她,一边享用她的爱和热情,这就是六界之主,肮脏!”
正说着,他眼见焕尘君纤尘不沾的衣袍被炎火熏染了,那墨色攀附而上,如他的发一样,愈发浓郁、冰冷。
“恶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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