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宾没说完，发觉周围气场一变。

那帮研究员纷纷弃他而去，假模假式地摆弄着仪器，整理着数据。

等研究员们散开后，程宾愣愣看着身前去而复返的云清妍。

“变成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跟这帮年轻人瞎扯淡呢。”

程宾连连摆手。

云清妍拿起她落在实验室桌的笔记本。

再度离去之前，好奇道：“你确定四天前的凌晨，看到我出手了？”

程宾口干舌燥道：“是的……”

“呵，还嘴硬。”

倩影走远，程宾心说，自己嘴硬什么了？

……

叶琛并没有去卫生间。

建安集团内部管理不是太严苛。

这几天班时，他已经发现，午会有很多同事都会闲着没事儿，在卫生间带薪拉屎。

动不动就把十几二十分钟的工作时间，硬混过去。

他从会议室找借口脱身，是为了与云清妍交谈。

最终，他选择了一间空的小型会议室。

隔音很好，而且是透明玻璃隔间，可以看到外面是否有人经过。

脑子里，云清妍那边的声音混杂过来。

他听得是一头雾水。

等云清妍似乎也是一个人呆着，身边没旁人时。

叶琛才在小会议室里，假装低头沉思，开口问道：

“那人是谁啊？他在你背后偷偷编排你吗？不过，也太玄乎了吧，什么危险区大战的……”

“程宾主任满嘴跑火车，瞎扯淡惯了。当我面还嘴硬，你也听到咯。”

云清妍开口道。

别人或许会把快步行走的同时，低头翻阅笔记本的她，当成是自言自语。

谁都不知道，她是在与另一人说话。

云清妍几乎会把每天经历过的重要事项，都尽量详细记录一遍。

但四天前的凌晨，却是一片空白。

她也想不起来，那天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笔记本，最后的记录则是：

二零年，八月二十一号，夜间十一点三十分，晴天，叶弟弟（备注，自称叶天帝，肯定是假的）放我鸽子，我在萌爪猫咖枯坐五小时。这笔仇记下了，回头要痛骂他一顿，不，要冷暴力他至少半小时。

“噢？那他多大啊？我听声音岁数不小，怎么还是这么，这么的童心未泯？”

叶琛试图开着玩笑，打开双方的话题。

“你那天在哪？”

但是云清妍显然是想单刀直入。

来了来了，兴师问罪来了！

叶琛当即坦陈道：“六点半那会儿，我在万象城的正门口，遇到俩夫妻打架，都见血了——”

“哦，然后呢？你想说，你见义勇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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