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鸾端着水娉娉袅袅地向百寞一桌走去。
“这天真冷。”若鸾说着,声音绵软悠扬。“小哥,借个座呀。”
看都不看阿萝和初瑶一眼,未等百寞说话,就坐在了百寞右侧的条凳上。右手托腮,眼波含春,直勾勾地看着百寞。
百寞眼皮都未抬,只冷冷地说:
“谁让你坐这儿了。”百寞的声音略有些低沉。
若鸾只觉得那声音似有一股威压,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镇着,呼吸变得有些不畅起来。但若鸾在金翎雀族跟着少族长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且若鸾自负美貌,倒并不是十分害怕。顺了顺呼吸,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
“小哥说笑了,这儿只有这一张桌子,我不坐这儿,你让我坐哪里?”随后噗呲一声,掩嘴轻笑,又说:“难道你想我坐你腿上吗?”作势要伸手触碰百寞。
阿萝听闻此言,将水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指着若鸾说:
“大胆,你胡说什么呢!”
若鸾这才看清对面坐着的两位女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底暗含着些许妒意。
说话的女子,看起来年龄稍小,还有些稚气未脱,但明眸如星,娇俏可人,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再看那坐着没说话的女子,若鸾心中的嫉妒更胜。
那女子身穿素白轻罗裙,披着件红狐轻裘披风,蛾眉婉转颜色如画,可谓倾城绝代。且那女子正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眼神中还略带着些好奇。
“我不坐这儿我坐哪里?哼,哪里来的这么霸道。”若鸾说道,面露不悦。
“你不要脸,你还说我霸道!”
阿萝气鼓鼓地,从腰中掏出血灵令拍在桌上。
“你说我是从哪里来的。”
若鸾虽未见过血灵令,但令牌上的雪字却是认得,心中不由顿生寒意。
“你们是雪妖王的手下?!”
阿萝瞥了她一眼,“还算有点见识,我们就是西极山来的!”
说罢,阿萝就坐了下来,轻声对初瑶说:“看她还管不管得住那张嘴,还胡不胡说。”
若鸾咽了口口水,突得站了起来,颤抖地说了声告辞,水碗都不拿,跌跌撞撞地跑向马车。
初瑶看着桌上的血灵令,震惊地看着阿萝:“这就拿出来了?”
“姐姐,没关系的。主上的令牌可好用了,昨天主上给你的你也拿好了,谁敢欺负你你就亮牌子。”阿萝一边说,一边挠了挠头,“不过有主上在,没人能欺负你!”
百寞默不作声,这阿萝狐假虎威的事做多了,他也已经习惯。
初瑶依旧睁大了眼睛,从袖中拿出昨夜百寞拿给自己的令牌,问百寞道:
“这么招摇真的可以吗?”
百寞微微一笑,“当然。不过阿萝说得对,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初瑶浅浅一笑并未言语。
若鸾一路跑回马车上,催促着车队赶紧出发。
百寞看着重新启程的车队,放下了手中的水碗,眼角余光瞟了茶摊大婶一眼。
“走吧,我们也出发了。”
阿萝眼珠子一转,狡黠一笑,对着初瑶耳语了几句。只见初瑶捂着嘴偷笑,被阿萝拉着往金翎雀族其他运贺礼的马车跑去。
百寞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旋即跟了上去。
金翎雀族的车队和百寞三人走远后,那茶摊与卖茶大婶蓦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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