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镕坐在窗边软榻上,里面着白色中衣,肩上披着青色外袍,细长指尖夹着一枚黑子,眼前矮茶几上摆着一副棋局。
烛光下,他身形顷长眉眼俊秀,清隽面容唇红齿白,一双潋滟微挑的凤眼,绝美形唇微勾,手中落下一枚黑子在棋盘上,另一只手拿起了一枚白子。
他一个人棋盘对弈,也不觉得有多无趣。
反倒是顾宁,按耐不住无聊的心思,跑到他对面软榻坐下,“太子哥哥,我也想下棋。”
说完不客气地霸占了白棋子。
“好,先让你两子。”
司镕意味不明地说道。
“不用让,直接下好了。”
顾宁不经思考地落下一枚白子在棋盘上。
司镕无奈扶额,“你若是一开始打算认输,那就不必陪孤下棋。”
“才不是,我这叫潜入敌人内部卧薪尝胆。”
顾宁美滋滋地又落下一枚白子,两枚白子都跑到了司镕的地盘上。
“孤觉得,你这叫自投罗网。”
司镕黑子落在棋盘空白处,说让她两子,便避开了她的棋子,没有吃掉她棋子的打算。
“太子哥哥,你这样在交界处,很容易被吃掉喔。”
顾宁迫不及待地落下一枚白子想围攻他。
“嗯。”
司镕仍走得从容淡定,他不像顾宁,对棋局毫无规划,随心所欲,稍不注意就会被他淘汰棋子。
若不是司镕有意无意间让着她,顾宁会被打击得再也不碰围棋。
子时,司镕才进了寢殿躺在木梨雕花床榻上,他躺在靠墙里边,给顾宁留了位置。
顾宁却是睡不着,作为游魂她是不用睡觉的,于是抱着被子在大床上翻来覆去。
以前午休时,她也曾厚着脸皮赖在司镕身边,每次都会被他冷着脸赶走。
如今,她得偿所愿,反而不自在了,“太子哥哥,我睡不着。”
司镕身子背对着她,眼眸还未困倦,淡漠盯着墙壁,对她的抱怨置之不理。
顾宁气闷地将他身子翻过来,“我知道你没睡,太子哥哥我们说说话吧?”
司镕看着床榻上方的青色帐幔,嗓音暗哑道:“宁妹妹想说什么?”
顾宁跪坐在他身旁表情微愣,白皙手指还揪着他衣摆不放。
许久没听到他叫‘宁妹妹’,顾宁不知怎么莫名红了脸。
回想起上一次叫‘宁妹妹’,还是她被司镕按在狐裘软榻上亲得气喘吁吁,呼吸不过来。
司镕从小就宠她,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答应,以至于顾宁有时候忘了身份。
“太子哥哥,陪我去逛花楼吧?”
顾宁不知怎的,突然想去烟花柳巷之地长长见识,听说青楼在选花魁,还是在江岸花船上选,她觉得可以去凑热闹投一票。
她本就是爱热闹的性子,整日装着病恹恹的闺中美人,时日久了就心情烦闷。
那时,司镕被她缠得烦了,或许是渐渐摆脱了顾家的影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稳固势力,他眼眸里不再掩饰对她的厌烦。
顾宁习惯了无论什么事情,身边都有司镕陪伴,却没有问过他乐不乐意,后来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有多讨人厌。
“宁妹妹总是这般任性妄为,待在孤的身边不好吗?为何总想着跑出去?给你自由,是孤的错。”
那时,司镕失望地看着她,手指按在她娇艳唇瓣上,不容她反驳。
然后就是令人缠绵窒息的吻。
顾宁连抗拒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顾宁赌气,渐渐和他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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