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家嫡女心悦于世子,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也情有可原,但将脏水泼到嫣儿身上,嫣儿绝不认。”
沈嫣越说越激动,仿佛她说的话句句属实,真的有人想诬陷她。
“顾家嫡女心悦于我?”
“嗯,许是之前顾姑娘曾见过世子,一见倾心,这才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
沈嫣冷静说着诋毁顾宁的话,神情从容淡定,已看不出一丝慌乱破绽。
司瑾转过身来,狭长眸光锐利道:“世人皆知,顾家嫡女常年病卧床榻,未及笄之前连宫宴都未曾出席,直至及笄后到京郊庄子养病足月余,才身子好些勉强外出,偶尔参加宫宴,怎会见过本世子?”
沈嫣笃定道:“世子曾收到过顾府的往来书信,便足以证明顾姑娘倾慕于世子。”
若他们没有私相授受,何来的书信证据?
她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想不到重活一世,竟然还会为前世的夫君亲近旁人而吃醋。
早就知道,司瑾不是专情之人,他可是仁王府的世子,妻妾成群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上辈子,她是仁王府的世子妃,那时便深有体会。
哪怕不是司瑾的本意,无论圣上赏赐的美人,还是朝臣赠予,他皆不能拒,唯恐圣上觉得他们仁王府有谋逆之心,只有沉醉享乐,才是圣上所期盼的。
“书信上皆无署名,你如何知道是顾家嫡女所写?”
想不到她误会至深,竟觉得他与顾家嫡女有私情,难怪一直不肯理会他的心意。
想到此,司瑾反而愉悦出声:“呵,傻嫣儿。”
他手指轻刮了下沈嫣小巧玲珑的鼻头,在沈嫣困惑不解的眸光下,解释道:“本世子可只有嫣儿,哪顾得上旁人,那些来往书信是从顾府传到我手中,但不是顾家嫡女的手笔,而是东宫那位殿下。”
“怎么会……?”
沈嫣神色诧异,万万没想到她介意两辈子的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嗯,我们仁王府明面上中立派,实际上是支持太子殿下的党羽。”
沈嫣因突如其来的事实打击,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那她上辈子因此事暗自垂泪,甚至把顾宁当成了对手,岂不成了笑话?
原以为司瑾一颗心在那顾家嫡女身上,每次顾府的书信送到仁王府,司瑾久待在书房半日不出。
他们二人私相授受,情意缠绵,那她这个仁王府的正妃算什么呢?司瑾承诺只心系她一人又算什么呢?
“好了嫣儿,既然我们已经误会解除,可愿意成为我的世子妃?”
司瑾伸手抬起她下巴,表情认真说道,不容她再拒绝回避。
“我、我……。”
沈嫣犹豫不定,她现在心里太乱,根本没办法思考这件事。
“你若担心太子怪罪,明日随本世子去东宫赔罪,相信太子殿下不会跟你一个柔弱女子斤斤计较。”
司瑾以为她是怕做的错事败露,便柔声安抚。
他是在太子手下办事的人,只要沈嫣肯去认个错,相信太子殿下不会让他们难堪。
沈嫣神色冷若冰霜,反应过来冷笑道:“赔罪?世子说笑了,嫣儿可不曾得罪过太子。”
原来司瑾已经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可她是东宫太子妃的人选,怎么可能主动担上这等污秽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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