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映夜探酒肆,不仅没找到证据,还差点和这个美丽的世界告别,被猫哥驮回家后,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也没闲着,两只手缠了绷带没法写字,便指挥着自家妹子坐在窗下,写信。
他说一句,萧越儿写一句。
末了,加上一句:速回。
“哥,你看这样写行吗?”
萧越儿放下笔,将写好的信展开在重伤卧床的萧白映面前。
后者点点头,想了想,又让萧越儿加上一句:若不重视,徒弟性命危矣!
写好的信交给灵鸽,如果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就能收到回讯。
萧白映的求援对象是他师父,也是镇灵司首尊,文初信。
文初信的名字,对于其他各界来说,或许不足一提,但是在端朝,其术法修为完全可以跻入前十的行列,属于修者群体中响当当的人物。
三十二岁担任镇灵司首尊至今,栽在他手中的妖邪,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他一生未娶妻,只收了三个徒弟。
大徒弟是柳忘尘,淮阴人士,是个孤儿;二徒弟沈如歌,当朝郡主,以女子身,承袭亡父爵位;最小的徒弟,被他认为生平所见修炼天赋最高者,也就是萧白映。
雪白的灵鸽扑打着翅膀,从萧府的高墙内飞出,带着萧白映的美好愿景,胖胖的身子划过冬日的晴朗蓝天,一会儿飞高,一会儿飞低,欢快地朝身在南方山城办案的文初信飞去。
“嗖——”
一支金色的光箭,精准无误地射中灵鸽的心脏。
“咕咕——”
被人偷袭的灵鸽暗骂一声,小眼睛一翻,身体直直地掉了下去。
青石街,招财酒肆。
林茉拎着只肥嫩的白鸽,冷着脸跨入门槛。
冬至迎上来还没说话,就见后者把那只鸽子往自己怀里一丢,一边径直往楼上走,一边说:“让老罗把它炖了,给你家掌柜的补补!”
“哦哦,好的。”
冬至懵逼地抱着鸽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姑娘怎么知道我们掌柜的病了?
酒肆二楼,明溯的房间。
赵长安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阿瞳坐在窗下的黄花梨圈椅上,双脚悬空,手里把玩着一个红绒线团,明溯盘腿坐在她对面的竹榻上,整个人笼罩在一团白光里,正在闭目养神。
在他胸前半寸的距离,浮着一盏莲花,材质透明,非冰非玉。
随着莲花光芒渐弱,明溯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点一滴地恢复。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阿瞳把玩红绒线团的手一顿,不悦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明溯睁开眼睛,缓缓吐息,将莲花收入体内,对阿瞳道:“让她进来吧。”
阿瞳冷着脸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紫色结界从房内撤去,下一瞬,门应声而开。
林茉气冲冲地进来,却没有走向明溯,反而直直地看向阿瞳,问道:“你把萧白映打伤了?!”
阿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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